便是顾笙,也得承认裴诀真长得好,一举一动都自带优雅贵气,赏心悦目。
毕竟“三代看吃四代看穿五代看文章”这句话绝不是说说而已。
见赵秀只差冒星星眼了,顾笙猛地意识到一个问题。
赵秀平日里压根儿没机会接触什么外男,结果现在一接触,就是裴诀这样表面极具欺骗性的,不会直接动了什么少女情怀吧?
忙低道:“听说他是京城来的豪门公子,甚至极有可能是皇族宗室,当然跟我们这些人不一样。就是他跟前儿服侍的丫头,听说都比寻常大户人家的小姐养得还要娇,还要气派呢!”
“一入豪门深似海”,她可舍不得她这么好的阿秀去受那些天长日久、钝刀子割肉一样的委屈,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她也要直接给扼杀在摇篮里!
好在赵秀应该只是单纯的颜狗了一把,“是吗,连丫头都养得小姐那样?不过那也是丫头,要伺候人、要受人管束的,换我才不愿意呢,我就喜欢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的。”
顾笙这才松了一口气。
又忍不住自嘲,她好像太草木皆兵了?
一行人没走一会儿,就到了家。
柳芸香没想到儿女们送客没送成,反而还多带了客人回家,且一看就是比曹云舒还要尊贵的客人,先是一惊。
随即便只有喜了,“我正想着咱们家亲戚少,大过年的都没客人来,实在冷清了些呢。没想到今儿就接连有贵客到,真是太高兴了。”
热情的迎了裴诀和曹云舒主仆去堂屋落座,又忙忙给他们做了热腾腾的醪糟荷包蛋来,“今晚都只管住下。我们才搬的家,什么都是新的,床单被褥我也都洗得干干净净,不会委屈了裴公子和曹小姐的。”
曹云舒已经感受过柳芸香的热情了,这会儿自然已经适应了。
裴诀却是第一次感受,实在有些无所适从。
这也太、太热情好客了些吧……
柳芸香已又笑道:“裴公子,你是我家阿晟的同窗,以往在学里时应该没少照顾他吧?他以往身体是太弱了些,我一开始可太不放心了。好在他说同窗们都很照顾他,让我只管放心,我见他也的确不像是受了什么委屈的样子,这才渐渐安了心。”
“等过了十五,他就要回学里继续念书了。到时候,还要请裴公子继续多照顾他才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们这些同窗来好,本来都想好等他回学里时,要多带些吃食去请大家一起吃了。谁知道今儿裴公子就来了咱们家里,我马上就做饭去,就是不知道裴公子爱吃什么?”
裴诀笑得有些僵,“我什么都能吃,不挑的,您看着做就是了。”
但他能感受到柳芸香的热情和感激都是发自肺腑的,——虽然他从来没照顾过赵晟,对柳芸香的感激实在受之有愧。
渐渐也放松了下来,有些明白曹云舒之前为什么说他‘你去了肯定不会后悔’了。
到底男女有别,吃完醪糟荷包蛋,赵晟便请了裴诀去楼上说话儿,“裴大爷正好看看晚上您住的房间,若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们也好立刻该换的换,该想法子的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