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让他满眼激动热烈的盯着,纵然再从容大方惯了,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这让她怎么回答?
说不对吧,显然不诚实。
可说对吧,又好像太不矜持了……哼,他倒是会玩儿文字游戏,以为就一个‘也’字,就算告白了?
顾笙片刻才哼哼道:“某人还让阿诀哥收心呢,他自己不更该收心?阿诀哥这次可不考,再紧迫也没有某人紧迫吧?”
不待赵晟说话,又道:“时候不早了,快睡吧,明儿还要早起呢。有什么话,等你考完了,再说也不迟。”
说完便先上了床,把自己裹成了个蚕蛹状,连脸也一起遮住了。
却不知道自己的耳朵和脖子还露在外面,都已红得能滴出血来。
也看得赵晟一阵口干舌燥,忙喝了一杯水,才吹了灯,躺到顾笙旁边,柔声道:“笙笙,我吹了灯了,你别捂着了。”
顾笙这才把脸从被子里露出来,小口小口的喘起气来。
赵晟虽看不见,也能想象得到她这会儿肯定是皱着脸的,心霎时软成了一滩水,不等脑子发出指令,手已自有意志搬伸了过去,“笙笙,我能抱一下你吗?一下就好。”
顾笙在黑暗里翻了个白眼儿。
她人都在他怀里了,他才来问可不可以,不觉得多此一举吗?
但吐槽归吐槽,她还是伸手也抱住了赵晟的腰。
反正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她才不要委屈自己,压抑自己。
赵晟更欢喜了,笙笙刚才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但眼下的实际行动,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了。
不过他还是很快把顾笙松开了。
再不松开,他又得……尴尬了,笙笙说得对,眼下县试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有什么话,等他考完了,再慢慢说也不迟。
顾笙有过上次的经历,当然明白赵晟为什么这么快就松开他了。
话说回来,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锻炼,身体也好了许多,好像隐隐都有肌肉了……咳,她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两人不约而同没有再说话。
但脸上都带着笑容,一直到睡着,嘴角都是高高翘起的……
次日起来吃过早饭,柳芸香正给赵晟整理要带去县学宿舍的被褥,“这褥子垫下面,这床厚被子盖上面,这床薄一点的就加冷热。阿晟你千万得注意了,热着了冻着了,都不是闹着玩儿的。”
裴诀就来了,“伯母,我待会儿跟你们一起送阿晟吧。我都想好了,我也要在学里的宿舍弄一张床位,方便以后中午去打个盹儿什么的,倒是正好可以跟阿晟一间屋子,今儿就当先去瞧瞧屋子了。”
又问赵晟,“阿晟,你以前住的几人间?咱们索性住一个两人间吧,我晚上回家后,你就可以安心念书,免得被人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