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笙与赵晟晚间自外面回来,对上的便是裴诀似笑非笑的脸,“亏我在院子里叫了半天,不见你们有动静,还担心出了什么事儿。结果问了钟妈妈,才知道你们早偷偷溜出去玩儿了,你们的良心呢?”
“不就是怕我非要跟了你们一起去?我才没那么蠢,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我不会自己去找乐子的?你们简直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说得顾笙与赵晟都忍俊不禁。
赵晟还忙讨好的递上了给他带的吃食,“这是竹筒饭,这是竹叶鸡,我们特地带回来给阿诀你吃的。你吃了没?还没呢,那正好小人我陪君子你喝几杯,再叫上李兄,我们今晚不醉不睡啊!”
又笑道:“大不了,等将来你有了媳妇儿后,也扔下我,你们偷偷溜出去玩儿就是了,我肯定不怪你们。”
裴诀本来也不是真恼他们,见赵晟如此上道,也就笑起来,“算你们还有点儿良心,自己吃饱了,还知道带点儿汤回来给我喝。钟妈妈,把这饭和鸡都拿去热热吧——”
赵晟又去叫了李天青,三个男人便在裴诀屋里,喝起酒来。
之后几日,顾笙与赵晟要么与裴诀李天青一起,要么夫妻俩单独行动,把府城的大街小巷和城里城外都逛了个遍。
毕竟府试的考生人数是县试的好几倍,学政和大人们阅卷评等要投入的时间与精力也是翻倍的,自然不可能像县试那样,三日便放榜了,而是变为了七日放榜。
赵晟与李天青无所事事,看书也看不进去,可不只能把时间都花在了到处闲逛上,就当是自己为自己这程子的辛苦和这些年的寒窗苦读,先放个假吧。
好在七日说起来长,真过起来倒也快,这不放榜之日就到了?
一大早,裴诀连早饭都顾不得吃,已出了门直接往贡院外赶。
还不让赵晟和顾笙先去,“上次就是我先去看的榜,然后来告诉的阿晟你和嫂子好消息,这次当然也得我先去。你们且在后面儿慢慢来,最好跟上次一样,刚出客栈的门,就遇上我来报喜,管保就能跟上次一样,又是案首了。”
说得赵晟与顾笙都是哭笑不得,“阿诀你这是什么歪理,上次不过是赶巧罢了,哪能次次都这么巧?结果排名也不是因为你去看榜,才会那样的,是凭大家的考试成绩,是早就注定好的。你笑死我们算了。”
“就是阿诀哥,你怎么这么好笑?关键年纪轻轻的,就这么迷信,还真是看不出来呀!咱们还是吃了饭,一起去吧。”
裴诀却很坚持,“反正我要先去,你们慢慢吃你们的早饭,吃完了再去也不迟。行了,不跟你们废话了,我先走了,要是这次再让我说准了,以后我直接当半仙去了!”
话音落下,人已消失在了院门后。
赵晟与顾笙只得笑着摇头,由他去了,不过心里都暖暖的。
夫妻俩叫上李天青,不紧不慢的吃了早饭,——只不过看得出来,赵晟与李天青都有些紧张,以致食不知味罢了。
赵晟还好些,秀才应该出不了问题,李天青因为没那个底气,就更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