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活活剖开产妇的肚子,将孩子从产妇肚子里抱出来?
郭宓与她的丫头婆子都唬得变了脸色。
想说顾笙肯定是吹牛的,吓唬人的,她们才不会信她的鬼话。
话到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想到了刚才那种忽然如被毒蛇猛兽盯上的可怕感觉。
然后又不约而同生出了顾笙说的话肯定是真的,不是吓唬她们的感觉来,哪怕她长得一副娇娇弱弱的样子,但她们就是相信,她真的能打死野猪,她也真的敢杀人!
郭宓终于不敢再纠缠下去了。
却仍不甘心就这么白跑了一趟,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句:“我知道道理你都明白,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而已。没关系,我可以给你时间慢慢儿考虑,等你考虑好了,我们再谈也不迟。”
才戴上帷帽,带着自己的一众狗腿子,再不复一开始时的气焰,狼狈离开了。
钟妈妈见人终于走了,“呸”了一口,才与顾笙道:“赵娘子且别生气,跟这样的人生气都是抬举她。也别担心她还会再来,她不是说了,她姓郭,是这城里姓郭的人家里最尊贵那一家的吗?待会儿问问掌柜的,应该就能知道她是哪家的了。”
“知道了她是哪家的,再把事情传到她家里长辈耳朵里,不信她家里长辈不会责骂惩罚她。应该还会把她关起来,省得她再干出跟今日一样枉顾礼义廉耻的事来,如果她的家族真如她所说那般尊贵的话,所以赵娘子只管放心吧。”
顾笙轻嗤一声,“我不是很生气,也不担心她还会再来,她就是一只不堪一击的纸老虎而已。我就是觉得荒谬,觉得可笑,怎么就会有这样的人?还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钟妈妈何尝不觉得荒谬可笑,道:“我活了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可笑的事。还是大家千金呢,也不知家里怎么教养的,连小门小户的女儿且不如,我要是她家里长辈,趁早打死了她是正经,省得回头还不知道要给家族惹出什么祸事来。”
正说着,掌柜的探了个脑袋进来,“那个,赵娘子、钟妈妈,二位没事儿吧?我家小二刚才避让不及,让那位小姐抽了一鞭子,皮肉破了好长一道血口子,我放心不下二位,所以来瞧瞧……”
顾笙听得郭小姐竟抽了小二鞭子,气得直想骂人。
她刚才怎么不抽她呢,有本事就抽她呀,看她怎么回敬她,说到底,还是欺软怕硬罢了!
顾笙正要说话,钟妈妈已在冲她使了个眼色,示意由她来开口后,先道:“我们都还好,小二哥没事儿吧,我那里有上好的药油,回头劳掌柜的替我们送一下给您家小二哥啊……谢什么,您平日对我们照顾还少了?本来小二哥也算是受了我们牵连,就更应该了。”
顿了顿,“对了掌柜的,这省城里姓郭的多吗?最尊贵的又是哪一家,您见多识广,肯定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