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偏头笑道:“我没硬夸呀,我是真觉得好嘛……刚才是我不知道是你亲手做的,知道了立马就有滤镜了。”
“滤镜是什么?”
“滤镜就是……怎么说呢,对,就是爱屋及乌。只要是自己喜爱的人,他做什么都是对的,他说太阳是方的,我也会说是方的,而不是圆的。所以这簪子当然好看了,全世界都再找不出比这更好看的簪子了。”
“真的?我本来也觉得有点儿拿不出手的,现在让笙笙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簪子怎么看怎么好看了。”
见赵晟眉开眼笑了,顾笙才猛地把他一扑,随即趴到了他身上去,低笑道:“我还以为,你要送别的生日礼物给我,比如,把你自己送给我呢。结果居然不是,真是让我好生失望。”
赵晟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笙笙,咳,我、我想过的,可这不是容老爷在,我怕你没、没那个心情吗?娘也特地问过我,要不要给咱们准备一下,穿了大红喜服,再拜一次天地,然后……”
“然后怎么着?”顾笙继续逗他,还故意往他耳朵里吹气。
赵晟的喉咙就滚动得更快了。
双手却仍老老实实的,“然后我想了一下,还是觉得不该急于一时。阿秀现在成亲,不利于生育,你身体底子比她还差些,年纪也比她还小些,难道就利于生产了?所以我已经想好了,等明年秋闱后再说。你、你好歹再忍一忍,乖啊……”
顾笙见他脸和脖子都红得要烧起来了。
每晚上他们都是同床共枕,于他来说是怎样的煎熬,又怎样煎熬成了习惯,她自然也最清楚。
却仍能忍住不碰她,且还主动把日子定在了秋闱后,就是因为怕她年纪小,不利于生产。
本来真只是临时起了坏心,想逗逗他的。
倒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收获,心里一下子软软的。
片刻才捧起赵晟的脸,吻了他一下,然后自他身上翻了下去,轻哼道:“到底谁需要忍啊,急的又不是我。谁知道,鱼都到嘴边了,居然还不肯吃,你到底是傻呀,还是傻呀?”
赵晟平复了一下心跳和身体,才侧身笑道:“我这可不是傻,谁让鱼现在还不够肥?我得先养肥了,再美美的吃,我这是放长线钓大鱼。”
他和笙笙可是要过一辈子的,他也无比珍惜他们这段姻缘,珍惜笙笙这个人。
那再等一年又何妨,只要是那个对的人,就算等待与煎熬,也是甜蜜的……
顾笙娇嗔,“你才肥呢,你不但是肥鱼,还是傻鱼,傻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傻鱼。可自己挑的傻鱼,还能怎么着呢,也只能凑合过了。”
“居然说我傻?看在你今儿生辰的份儿上,我先饶了你,明儿再敢说,我可不客气了啊。到时候你就知道,你相公到底是傻鱼,还是最凶猛的鱼了!”
“我就说,就说呢。傻鱼、傻鱼……唔……”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里才又有了声音。
“现在还说吗?反正说一句,我就亲一下,就当是提前讨的利息了,怎么着我都亏不了。”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