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宝如年纪更小,可情到深处,他又实在难以自控……当时当真是最甜蜜的折磨与煎熬了。
却没想到,赵晟竟也能做到这一步,他还已经跟宝如成了亲,夜夜都躺一张床上。
裴恪终于相信,赵晟对顾笙的心意,一点不比他少了。
难怪怎么利诱都没用……
既然利诱没用,那便只能威逼了!
裴恪冷冷看向赵晟,道:“既然你还没与宝如圆房,那更没有理由再强留她了。我刚才与你说的那些条件,仍然有效,只要你愿意放手,我甚至可以容忍你多提一些条件。”
“但你若还要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知道你还有父母亲人,还有妹妹,你如果不在乎他们的生死,只要你的爱情,我可以成全你,让你好生尝一尝什么叫竹篮打水两头空,到时候你再来后悔,可就迟了!”
赵晟气极反笑,“我刚才已经说了很多次,我没有强留笙笙,是她自己愿意留下的,我任何时候都尊重她的决定。裴公子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至于我的父母亲人,你只要敢动他们一根头发,我立刻与你拼命。我的确出身寒微,但你也不过一个阶下囚而已,惹急了我,到底谁生谁死,还不一定,裴公子不信就尽管一试!”
裴恪点头,“那就试一试吧。我是虎落平阳了,但也不是随便什么犬类都能站到我头上的!你既然说什么都不肯吃敬酒,我也只好让你尝一尝罚酒的滋味儿了……”
话音未落,就听得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不知道裴公子的罚酒是什么滋味儿?麻烦多准备一杯,好让我也能跟着我相公一起尝一尝!”
随即门被推开,露出了门外的顾笙和容子毓来。
父女俩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顾笙先一步进了屋子,直接站到了赵晟后面,才又冷冷道:“裴公子的罚酒端上来呗,也好让我们夫妇开一下眼界,见识一下来自高贵的龙子凤孙的罚酒到底是什么样的!”
赵晟又惊又喜,“笙笙,你怎么来了?咳,没事儿,裴公子跟我闹着玩儿的。”
容子毓则是满脸的谴责与不赞同,低声说裴恪,“阿恪,你怎么回事儿?宝儿话都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也说了那么多,你怎么一个字都听不不进去?只要宝儿还活着,只要她过的开心幸福,不就够了?现在已经比之前我们遍寻不着她,只能日日都活在痛苦后悔与担惊受怕里,强太多了,不是吗?”
裴恪面无表情的抿着唇,一个字都没说。
现在的确比以前强了太多,可人不都是好了还想更好的吗?
何况宝如本来就是他的妻子他的爱人,他们早就互许了此生永不分离的,凭什么要让他退让,该退让的明明是赵晟这个后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