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道:“不着急,大家也不是外人,有的是机会。也亏得阿诀哥你还有钟妈妈替你主内,不然你一个人,怕是要顾头不顾尾了。那钟妈妈现在,不难过了吧?听钟大哥说,当初钟妈妈气得直哭。”
就怕钟妈妈心里终究还是有气,等曹云舒过门后,明里暗里便与曹云舒各种不对付。
到时候一边是亲长一般的存在,一边是枕边人,阿诀哥可就只能当夹心饼干了。
裴诀反问,“钟妈妈都能让我必须对她负责任了,怎么可能还难过?她一开始难过生气,也是气的我那个老子和那个女人,气的他们想要毁了我的终身大事,不是气的曹小姐。”
“等之后见我自己愿意了,她也就接受了。还反过来劝我,曹小姐肯定也做不了家里的主,只能任人摆布,让我别迁怒了她。都说女人嫁人是第二次投胎,当年我母亲就是投错了第二次胎,让我千万别让曹小姐也投错第二次胎。日子总是人过出来的,人心也是肉长的,只要我好好对她,她肯定也会死心塌地的跟我过日子的。”
顾笙与赵晟都听得对钟妈妈大是佩服,“钟妈妈这心胸气度真不是盖的,我真是替阿诀哥高兴。”
“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阿诀你能有钟妈妈这么能干宽容的妈妈。曹小姐应该也是个会过日子的,你以后的日子是想不越过越好都难了!”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待吃过晚饭,裴诀才由赵晟送了出去。
晚间睡觉时,赵晟便抱了顾笙,就不肯撒手了。
顾笙嫌热要推开他。
他反倒抱得更紧,还振振有词,“马上就要有两晚抱不到,当然得先补回来了。”
顾笙不由嗔道,“真的好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热……行吧,你要抱就尽管抱,穿这么薄,反正待会儿要去冲凉水澡的人不是我。”
赵晟早就在难受了,毕竟他们就只隔了两层薄薄的衣料而已,平日他也只敢轻轻抱顾笙片刻就松开。
但仍是舍不得放开,哑着声音道:“我再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一边转移注意力,“笙笙,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那曹家除了曹小姐,只怕就没一个好东西,不然当初……要不是看在阿诀的份儿上,我真不会答应你去。偏我又不方便陪你去,心里实在放不下。”
顾笙推了他一下,“要说多少遍你才肯放心?来阴的,我一个大夫,他们不是等着踢铁板呢?来明的,他们全家捆起来,只怕也打不过我。何况喜事当前,他们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怎么可能省事儿?把你的心放回肚子里去,赶紧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去唐家拜见呢!”
赵晟喘了一口气,果然不能抱太久,转移注意力也没用了。
他只能松开顾笙,“笙笙,你先睡,我去冲个凉就来。”
然后快速下了床,有些狼狈的往净房去了。
看得顾笙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片刻才轻“呸”了一声,先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