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曹家倒好,连午饭都没留,什么意思呢,瞧不起她孙子,瞧不起他们荣安郡王府是不是?
哪怕裴诀做了解释,是他们给曹云舒的母亲上过香、磕过头后,压根儿不想多与曹家的其他人相处,更不想与他们一起吃饭,自己坚持要先回来的。
荣安太妃依然很不高兴。
要不是当老子的和当后娘的不安好心,她孙子怎么会摊上这样的岳家,又怎么会与那样的所谓亲戚们打交道,弄得大喜的日子,都高兴不起来?
那曹家也是后娘当家,还真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到了一块儿去,唯一的庆幸,便是诀哥儿媳妇还能出淤泥而不染了!
等到吃午饭时,荣安太妃便再忍不住与荣安郡王说了要把他们小夫妻分府出去单过之事,且最好就这几日,便挑个好日子,把事情给办了。
荣安郡王夫妇当然不肯同意。
尤其荣安郡王妃。
让黑心种子和小贱妇分出去单过了,黑心种子才好安心往上爬,小贱妇也能安心生孩子,眼睁睁看着他们夫妇把日子越过越好,将来王爷是不请立黑心种子做世子,也只能请立是不是?
本来她儿子就没有什么优势可言了,不是嫡长,还瞎了一只眼睛,根本做不了官,也出不了门。
想娶个高门媳妇,添个得力的岳家,也是不容易。
再让黑心种子爬上四品三品,还先有了儿子,他们母子这辈子还活什么活,不是白活了?
当然说什么也得把人留下,让他们夫妻离心,反目成仇,然后好找可乘之机了!
但荣安郡王妃从来不会蠢到自己直接与荣安太妃对上,她都是摆出一副不知所措,小心翼翼的样子,荣安郡王便自会出头当黑脸,然后她再出面当白脸了。
这一次也不例外,荣安郡王一看她的样子,立刻自己与荣安太妃对上了,“母妃这话是怎么说的,我和王妃都还活得好好儿的了,就分家了,传了出去让人怎么说我们家,又怎么说我和王妃?怕是都要说是我们容不下新媳妇吧?”
“新媳妇刚进门,也什么都不懂,王妃总得带在身边教导个三二年的,才能独当一面。母妃向来疼爱孙子辈我都知道,但光疼爱肯定不够,还得教他们做人的道理,不然就是害了他们。这事儿我说什么都不会同意的,母亲不必再说。”
说完又骂起裴诀和曹云舒来,“翅膀还没长硬呢,就想飞了?当本王不知道你想飞是假,给本王添堵,让本王又被人唾弃才是真?你心肠有多歹毒,本王多年前就已经领教过了。”
“那时候还是个半大孩子,都能那么歹毒了,现在又练了几年,当然更歹毒,心也更黑了。本王真是前世不修,这辈子才摊上了你这么个黑心烂肝的歹毒种子!还有有些人别仗着自己是新媳妇,咱们这样的人家也不会给媳妇没脸,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刚进门就撺掇了男人要分家,这样的媳妇,休了也是活该!”
裴诀当然不可能由得荣安郡王骂曹云舒。
骂他也就算了,骂曹云舒他就忍不了了。
便与荣安郡王顶上了,“真是难得我与王爷还能有达成共识的时候。我也觉得自己肯定是前世不修,这辈子才会摊上这样所谓的家庭,这样所谓的父亲!您心里想什么我很清楚,我从来瞧不上您的破爵位,我想要的,只会凭自己的本事去挣来!”
“您要是不信,就只管为您心爱的儿子请封世子,看我会不会皱一下眉头。我现在只想分府出去单过,从此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这不也正如您所愿吗?又何必说这么多冠冕堂皇的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