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已不由分说拖了襄阳侯往外走。
顺便还冲赵晟使眼色,让他好生安慰柳芸香,他会尽可能劝襄阳侯,让襄阳侯尽快走人的。
襄阳侯本来还有些不想走,“容三爷你干什么,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架不住容子毓根本不松手,他一想自己再留下也只会适得其反,倒不如先就坡下驴,给彼此都留一点时间和空间。
到底半推半就的,由着容子毓带走了。
赵晟这才暂时松了一口气,亏得还有老爷在。
然后看向了柳芸香,“娘,您别难过了。那样的所谓亲人和家,不要也罢,您现在也有我们几个了。我们都是您的至亲,您在哪里、我们在哪里,我们的家就在哪里,这辈子我们都不会再无家可回。”
“至于……其他人,您也不用管。我绝不会再让他来打扰你,也一定会尽快把事情给了结了,再不让它烦恼到我们一家的!还有,您若……想哭,就尽管哭吧,家里这会儿就我们几个,没事儿的……”
柳芸香却是红着眼睛笑起来,“我没想哭,当年早就哭够了,他们也不值得我再为他们哭。我刚才,是故意那样说,故意一副强忍眼泪样子的,不然谁知道某些人还会烦我们到什么时候!”
耍心眼儿谁还不会了,只要不是对自己的亲人耍,不是无缘无故的耍。
阿晟但凡有一丝一毫想回去的心都罢了,他既没有,那便谁也休想勉强他!
但就算如此,赵晟也好,顾笙赵秀也好,还是知道柳芸香这会儿心里不会好受。
顾笙遂笑道:“娘,反正我们都回来了,耽搁一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要不,我们干脆出城去逛逛吧?逛够了再回城里吃火锅,我还没听说过,这世上还有什么烦恼是火锅解决不了的。”
赵秀忙也凑趣,“是啊娘,我们干脆出城去玩一天吧?我听说城外有一片苍兰花,正是这阵子开放,开得可好了,我们就去那里逛吧?”
赵晟更是直接扔下一句:“我马上雇车去啊。笙笙你和阿秀收拾一点儿吃的东西带上,再带两把伞和一些衣物,以防万一吧。”
转身往外去了。
柳芸香心里本来的确正揪紧了难受的,见几个儿女都这般的疼她、变着法儿的哄她开心。
霎时好多了。
她有这么好的几个儿女,旁的人、旁的事,又还算得了什么?
另一边,容子毓说要请襄阳侯吃酒,便真拉着他去了附近的一个酒楼,要了个雅间,点了几个下酒菜,又直接要了一坛酒。
既要的是一坛酒,倒酒的自然也不是酒杯,而直接是让小二上的大碗了。
等彼此都两碗酒下肚后,容子毓才看向襄阳侯,开了口:“薛侯,都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你刚才也看见了,那瓜也不是你想强扭,就能强扭的。你确定,还要执迷不悟,不肯放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