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侯想到赵晟数次的决绝,再想到柳芸香的冷漠。
郁闷的又喝了一碗酒。
才沉沉道:“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所以我几时强扭了?我真的是以最大的诚心来求他们母子。只要他们肯回去,我马上为他们母子请封世子、侧夫人,我府里的产业将来也大半都是阿晟的,只有一小半是我小女儿将来的嫁妆。”
“我夫人甚至还说了,只要他们肯回去,她退一步,做侧夫人,让阿晟他娘做夫人都成。这还要我怎么样?总不能,真让我死他们才肯原谅我,才肯回去,我当年就算有错,也罪不至死吧?”
“何况当年也不能全怪我呀,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要是知道,要是知道……哎,怎么阿晟他娘就跟我其他的妻妾都不一样呢!”
容子毓吃了颗花生米,毫不客气道:“我亲家母当然跟你那些妻妾不一样,她那人品才貌德行,当年要不是出身太差,肯定会有一番造化。便是不能有一番造化,以她的能干,嫁了谁日子也不会难过。可惜造化弄人,偏偏被逼着给你做了妾,简直就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你也该庆幸,我亲家母跟你其他女人不一样,没有被所谓的富贵迷了眼,早早就醒悟,还壮士扼腕离开了。不然她能不明不白的落第一次胎,自然就能落第二次。”
“那现在她要么死气沉沉的在你的后院等死,要么早已不在这人世间;而你呢,这辈子就真只能断子绝孙,连个念想都没有,比现在还不如了!”
这倒是……
襄阳侯虽然觉得容子毓的话不中听,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都是对的。
若当年柳芸香没给他做妾,日子肯定差不了。
若她当初没下定决心离开,他们母子可能都早不在了……
襄阳侯只得道:“我当年就算还不是侯爷,好歹也是侯府的二公子,哪就有你说的这么差了……哎,亲、亲家公,你当初……”
话没说完,已让容子毓打断了,“谁是你亲家公了,你可别乱喊,不然这酒你就别喝了,我不请你了!”
襄阳侯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的,见容子毓一脸的避之不及,反倒放开了。
赔笑道:“阿晟是我儿子,不管他们母子承不承认都是,阿晟媳妇是你女儿,那容三爷怎么不是我亲家公了?你不请我了没关系,我请你就是了,请一百顿酒都心甘情愿。”
不待容子毓说话,又道:“亲家公,你当初是怎么哄回阿晟媳妇的?她可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容子毓没好气,“你才不是省油的灯!我女儿不省油才好呢,省得被那些黑心肝儿的臭男人欺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