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晟也笑起来,“嗯,都到今天了,还不抱佛脚,更待何时?那我收拾去了啊。”
少时赵晟收拾好了,夫妻俩便一起又回了裴诀他们院里去。
大家一起吃了午饭,又闲聊了一会儿权当消食,便各自回房歇息了。
毕竟赵晟只有一天半就春闱了,裴诀今晚还要进宫去通宵当值,曹云舒如今更是饿不得也累不得。
到得傍晚,裴诀进宫当值去了,临走前与赵晟说好,后日一早他会和容子毓一起送赵晟去贡院。
又托了顾笙多陪曹云舒说话,省得她无聊,——招来了顾笙的一阵嘲笑,“阿诀哥你只管秀你的恩爱,能溺死我才算我输!”
才满脸是笑,满心轻松的出了家门。
却是一出家门,眼里的笑容便敛了去,整个人的气质也一下子不一样,又成了金吾卫人尽皆知、也令无数人又恨又怕的那个“玉面煞神”。
次日一早,容子毓送来了近年春闱一些脱颖而出的佼佼者们做的文章。
还告诉了赵晟今年主考官——翰林院秦大学士的一些不为人知的喜恶偏好。
这些都是他托唐三老爷帮着打听的,除了唐三老爷这样的文官,还得是家世底蕴人脉都像唐家一样的文官,旁人可打听不到。
赵晟忙郑重谢了容子毓,便仔细看起来。
不用想也知道,他看完这些后,肯定会有不小的收获。
但他也没打算过度的依赖这些,还是决定以自己一贯的文风为主,不然临时学个四不像,才真是后悔也迟了。
于是一整日,顾笙和赵晟的院子都安静得落针可闻。
连带整个裴家都清静了好多似的。
顾笙对上曹云舒时,便禁不住歉然,“弄得云舒你和全家上下都跟着小心翼翼,束手束脚的,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让曹云舒嗔了一顿,“笙笙你不是昨儿还说没拿自己当客人吗,敢情是哄我的?就是要这样清清静静的才好呢,何况也不是多久,就一两天的事儿。不然什么都不付出,就白给我腹中的孩子捡个新科进士的义父,这么便宜的事,我反倒不能心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