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甲传胪是个什么名次?”顾笙不是很明白。
赵晟道:“二甲和三甲的头名都叫传胪,二甲传胪算下来,就是状元榜眼探花后第四名。”
顾笙这下明白了,“原来只比探花低一名,我还当纪解元爆冷,落到几十名开外去了,原来还是第四名。那你妄自菲薄干嘛,本来这个级别的大考,考生也都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大家水平就在伯仲之间。”
“那考试时可能只是一点轻微的影响变化,结果没准儿已经大不一样,这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你这是不相信你自己,还是不相信上头大人们和皇上的眼光呢?你这些话对着我说就算了,对别人可千万别说,省得把人气死了,不知道过分的谦虚等于骄傲呢?”
赵晟笑起来,“我哪有过分谦虚,我是真觉得自己不如纪解元。不过笙笙你说得也对,大家水平在伯仲之间时,就看谁运气更好了,这次正好我运气比较好吧。”
顾笙点头,“反正名次已经定了,就该想下一步了。这次应该也有簪花游街什么的吧?咝,那不是一夜之间,我又得凭空多出成千上万的情敌来,我又得天天打喷嚏,耳朵也得天天发烫了?”
赵晟失笑,“哪有笙笙你说的这么夸张,都是看热闹凑热闹的,当天过了也就算了。但这次阵仗肯定更大,琼林宴听说也会在太液池举行,皇上也会亲临。殿试那天我根本不敢抬头看皇上,便是抬了头,只怕也看不清,希望琼林宴时,能近距离一睹圣容吧。”
顾笙对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士大夫们的“忠君之心”已经麻了。
笑道:“我还以为你更感兴趣的,是皇宫到底长什么样儿,还想着等你到时候回来跟我说一说。太池苑是在皇宫里吧?”
赵晟点头:“是在宫里,不过我们哪敢乱走乱看。还是等以后笙笙你自己进宫去给皇上贵人们治病时,自己看吧。”
顾笙忙道:“免了,我才不想去给那些所谓的贵人看病,太麻烦了。”
“等你跟在承宣城一样出名了,只怕不想去也得去了。但也未必就是坏事,你往好的方面看不就是了……”
夫妻俩说着闲话,直到听到外面隐隐传来了锣鼓声,然后是鞭炮声。
知道肯定是报喜的官差到了,才打住了。
赵晟便与容子毓一起,去了外院,顾笙类似的场景已经看过好多次了,如今看不看也不打紧了,便陪着曹云舒,没有出去。
外面一直热闹了一个多时辰,鞭炮烟花也放过了好几轮,才渐渐消停了下来。
簪花游街和琼林宴的日子也定了,就在明日,来报喜的官差还连官服一并送了来。
顾笙与容子毓曹云舒立时都起哄,让赵晟把官服穿上了。
容子毓先就赞道:“阿晟穿这一身可真是器宇轩昂,保证明天能在一群新科进士里脱颖而出。”
顾笙也觉得官服穿在赵晟身上还不错。
虽然那官服油绿绿的,式样裁剪都寻常,还是让他穿出了青松翠竹般的挺拔来,“这不会就是相公你以后的官服了吧?……不是就好,天天穿也太考验人的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