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晟道:“这话咱俩说说就算了,当着阿诀都别说。他对他家太妃,还是有感情的。对了笙笙,阿诀说已经警告过那一个了,他应该不会再登门了,让我们放心。”
顾笙挑眉,“是吗?那就好,不然随时都得担心定时炸弹会爆炸,日子也别过了。不过,真的有用吗?之前阿诀哥也不是没让……没敲打警告过他。”
赵晟低道:“听说这次大……大公子的态度很坚决,宁愿与他毁约,也不许他再作死下去。说与其到了最后,牵一发而动全身,以致功亏一篑,还不如两害相较取其轻,哪怕鱼死网破,两败俱伤,也趁早彻底断了的好。”
顾笙咝声,“可这事儿于大公子来说,风险显然更大,更划不来。反正他都已经是阶下囚,再坏也不过就是从十七层地狱,落到十八层了。大公子却还是能在阳光下过活,将来也未必就没有好结果的。”
“大公子还有软肋,他的妻儿便是他最大的软肋,真压得住他吗?不怪一开始阿诀哥就不赞成,说是与虎谋皮呢。这岂止是与虎谋皮,根本就是走钢丝呀!”
赵晟沉吟道:“这比的就是谁更沉得住气,后果于谁来说更严重。大公子和他妻儿的命肯定是能保住的,不管怎么着,总是亲生的。他可就只能死无葬身之地,说不定,连上一辈都得被鞭尸了。”
“他也不是真就无牵无挂了,还是有牵挂,有野心和欲望的。那自然就会慎重权衡,慎重抉择了。”
顾笙这才点头,“且先看吧,过段时间就能确定是不是真有用了。”
赵晟正待再说,就听得柳芸香道:“阿晟,阿晟……你跟笙笙说什么呢,说这么投入,叫你几声都没听见。也就才一天一晚没见而已,你至于吗,也不怕笙笙嫌你黏糊的?”
金掌柜也跟着打趣,“赵老太太这就不懂了,赵大人都三秋没见过顾大夫了,可不要跟顾大夫说不完的话吗?”
说得赵晟不好意思起来,摸了摸鼻子,“娘,我跟笙笙说正事儿呢。您要说什么?”
柳芸香笑道:“我能说什么。我说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省得耽误大掌柜和笙笙的正事,有什么话,等下次大掌柜去家里时,大家再慢慢聊也不迟。”
赵晟这才笑了,“行,那我们就先回吧。”
顾笙向来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清,也不挽留他们,“那我送娘和相公出去,大掌柜您快眯会儿吧,不然下午要没精神了……您真别客气,否则就是拿我们当外人。”
如此送走了赵晟和柳芸香,才折回自己桌前,小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