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蒋孺人气得再也忍不住变色了,“我好心好意跟顾大夫说,顾大夫若再要这样不识抬举,有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当她没全副心思争过宠呢,问题也要争得过。
个个儿心眼都多得筛子一样,手段也是层出不穷,上头还有个皇子妃坐看她们明争暗斗,添油加柴,末了再各打五十大板,让谁都得不了好去。
她能怎么着,她能怀上这一胎,能安生怀到这个月份,已经很不容易了好吗?
若不然,她也不会只听殿下漏了点儿口风,就立刻自告奋勇,要替殿下“分忧”了。
她是压根儿没的拒绝,只能听命行事;也的确想趁机搏一搏,只要博对了,讨了殿下的欢心,封了她侧妃,等将来殿下入主皇城,她自然也就少不了一宫主位了。
顾笙丝毫不惧蒋孺人的威胁,回以冷笑,“哦?你打算怎么个不客气法,尽管使出来,看我会不会怕你!”
蒋孺人却又软了下来,“顾大夫,我是一时失言,您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我们殿下真的是真心的,若不然,也不会让我提前告知顾大夫,好生与您说了,就是希望能你情我愿,大家都高兴。”
“您应该见过我们殿下吧?就不说他身上其他光环,又能带给您什么了,单就他的长相气度,您难道就一点儿不动心吗?他还十分的体贴细致,只要是他真心喜欢的,宠上天都行。”
“咳,还有一点……顾大夫已为人妇,也没什么可不能说的。我们殿下……那方面,也肯定会让顾大夫满意的。赵探花虽然俊俏,对您忠贞不二,但到底只是个文弱书生,肯定是不一样的。顾大夫真的可以好生考虑一下,我保证您绝不会后悔的。”
顾笙已是无语至极。
这些光鲜亮丽的所谓“贵人”们,还真是污浊得令人作呕。
她冷冷道:“我刚才已经说过,我没什么好考虑的。你虽一心邀宠,想趁机博一把大的,也别忘了自己肚里还有孩子。他什么都听得见,所以我总是跟孕妇说,要注意胎教,要注意耳濡目染。”
“你就不怕将来你的孩子,也跟你一样的蝇营狗苟,寡廉鲜耻吗?我懒得再跟你废话,告辞!”
蒋孺人却再次张开手臂拦住了她,“不行,你不能走!现在你面前只有一条路,那就是答应和配合,除此之外,你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再次放软语气,“顾大夫,你真的不用这么抵触这事儿,它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也真的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你只要点个头,就能荣华富贵,应有尽有,还能享受到无尽的快乐了,你何乐而不为呢?”
“咳,我再说句您不爱听的,这事儿也就是赵大人不知道,他若是知道了,只怕也会乐意之至的。毕竟这样的机会,可不是人人都能有,殿下也不是随便谁,就能奉承得上,配奉承的。”
“说不定,到时候赵大人反而会怪您为什么要这样不知抬举,反而会双手把您奉上,那您现在的坚持和不屈,不都成笑话儿了?”
顾笙已是无语至极。
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冷然道:“你别以为你是孕妇,我就不敢对你动手。也别以为自己肮脏无耻,你身边的人也都肮脏无耻,这世上的其他人便也都跟你们一样。这世上有的是宁折不弯,光明磊落的人,只不过你这样的人,不配遇上而已,你就只配这样肮脏无耻的活着!”
“让开!再不让开,我真动起手来,你再后悔,可就迟了!”
居然那样说赵晟,简直就是对赵晟的亵渎,也是对他们夫妻之间感情的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