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淡淡道:“不必了,记得回去告诉你家殿下说到做到就够了。我也没有恶意,纯粹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顿了顿,“对了,也别跟踪我了,我东西已经藏好了。京城这么大,我不说,你们肯定是找不到的,哪怕地毯式搜索,也找不到,何况你们还不敢地毯式搜索,到时候就不是我管住嘴,就能没事儿了。这京城的聪明人可多了去了,还是别弄巧成拙的好。”
小贵子忙赔笑,“没有没有,我们没跟踪顾大夫。奴才是先去了九芝堂,得知顾大夫来了襄阳侯府,这才一路找了过来的。咳,我家殿下既然说了,肯定就会做到。况且以顾大夫的本事,我们真敢跟踪,哪有不被您发现的?我们真没有,也不敢的。”
顾笙“嗯”了一声,“不敢就最好了。”
再次准备下车。
小贵子却又讨好道:“顾大夫,那个,我们殿下已经把该处理的人都处理,该封口的也封口了,后续绝不会有任何问题的,这一点您尽管放心。”
顾笙正撩车帘的手一顿,皱眉道:“怎么处理的,蒋孺人怎么样了?”
小贵子只当她最恨蒋孺人,毕竟当天是后者出面骗她去的,干笑道:“那个,蒋孺人到底服侍我家殿下一场,还怀着我家殿下的孩子,我家殿下实在不忍心,就、就先饶过了她。”
“不过若顾大夫实在难消心头之恨,等过些日子孩子生下来后,奴才回去请问过我家殿下,应该可以任您处置的,您看行吗?”
顾笙听得蒋孺人还活着,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
还是那句话,蒋孺人到底罪不至死,她一个做婢妾的,哪敢真违抗二皇子的命令?
何况她还怀着身孕,孩子总是无辜的。
顾笙道:“我没想要怎么处置她,就这样吧。至于其他人,反正心虚理亏的不是我,不怕他们走漏了风声,让别人知道。”
小贵子干笑,“其实,真的只是一场误会,顾大夫就别放心上了吧?那天所有在场的婆子,还有蒋孺人跟前儿伺候的人,都换过了……没要她们的命,知道顾大夫您是大夫,宅心仁厚,见不得这些。何况都是奴婢,不敢多说,也犯不着要她们的命。”
“只有那个架桥拱火的,就是顾大夫厌恶至极那个女人,咳,殿下亲自送她去了西天。就当是为顾大夫出气了,顾大夫还满意吧?”
顾笙先就知道郭宓的死讯了,这会儿当然一点不吃惊,“别说什么是为我出气。你家殿下是为了杀人灭口,只怕也是为了先出一口气,毕竟暂时打杀不得我,还打杀不得别人了?他打杀郭宓时,肯定把郭宓当的是我吧?”
“至于郭宓,纯粹是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所以别问我满不满意,弄得跟我有关系似的。”
小贵子听顾笙说得这么直白,惟有继续干笑,“顾大夫说笑了,我家殿下并没这样想。”
顾笙已懒得再跟他多说,“无所谓,你家殿下怎么想,都与我没关系,他只要守好契约就够了。告辞!”
话音落下的同时,已撩起车帘,飘然下了车,头也不回大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