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毓给裴诀曹云舒也发了红包,六六当然更少不了,还让六六握着他的手指,逗弄了一会儿,“小家伙儿长得可真精神,还不认生,眼睛也有神,将来一定是个聪明伶俐的。”
裴诀忙谦虚,“表叔过奖了,他小人儿家家的可经不起。我和他娘也没别的要求,只要他健健康康,将来能自食其力就够了。”
嘴上谦虚,脸上的得意与满足却是掩不住。
看得容子毓直笑,“看来阿诀你果然是个疼孩子的,疼孩子好啊,自己的孩子都不疼了,倒要疼谁去?”
又揶揄赵晟,“阿晟,看见阿诀娇儿在怀,羡慕吧?羡慕就自己也抓紧了。”
赵晟摸着鼻子干笑,“会抓紧的,会抓紧的,老爷等着就是……”
另一边,柳芸香怕六六和曹云舒冷着了,毕竟自家没有地龙,条件不能跟他们家比。
便忙把母子俩安顿到了早抬过来的熏笼前,“云舒,你坐过来些,别冻着了。早知道京城冬天这么冷,之前真该听你的,把咱们家也装上地龙的。那样不就不怕会冻着我们小六六了,是吧六六?”
六六本来就爱笑,之前柳芸香还带过他一段时间,多少总有些记忆。
立刻咧嘴小嘴儿笑得“咯咯咯”的。
柳芸香就更稀罕了,忙从曹云舒怀疑接过了他去,“柳奶奶给我们六六准备了大红包,六六回去就给存起来,等将来大了娶媳妇儿好不好?”
说得一旁顾笙曹云舒并钟妈妈等人都笑起来。
笑过之后,曹云舒与柳芸香道:“今年冬天京城的确冷,尤其那两场大雪,听说多少年都没见过了。不过只要在屋里,就还好,这还有火盆有熏笼呢,冻不着六六的,伯母放心就是。”
“倒是您,第一次在京城过冬,怕是很不适应吧?明年有了经验,再把地龙装上,就好多了。”
顾笙笑道:“明年肯定说什么也要装地龙了,我和相公今年不知道后悔了多少次。明年娘您怎么反对,我们都不会听了。”
柳芸香笑着摆手,“明年我肯定不反对了,这成天烧炭算下来,也比烧地龙省不了多少钱了。何况,咱们大人经得起,将来添了小人儿,可经不起。我也算是想明白了,该受用时,就得受用。”
曹云舒与钟妈妈听得都笑道:“您早该这样想了。”
大家说说笑笑的,不觉便到了午时。
柳芸香遂起身往厨房看中午的菜色去了。
顾笙这才问曹云舒,“云舒,今儿你们没回曹家去,不会有什么影响吧?前天在王府过年,一切也都顺利吧?”
都知道大年初二是出嫁女回娘家拜年归省的日子,曹云舒当然明白顾笙为什么这么问。
哼笑道:“能有什么影响,他们早就知道我不是曾经的我,相公也压根儿不买他们的账了。何况他们还做贼心虚,就更没资格说什么了。”
“惹急了我,把他们的所作所为抖出来,让满京城的人都评理。到时候身败名裂,没脸出门见人的可不会是我。我也只是暂时有更重要的事,不想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而已,但有些账,我迟早会跟他们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