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顾笙很心疼赵晟……的膝盖,但毕竟每天去宫里哭灵跪拜的不是她,她的作息仍是一如既往,并没有什么改变。
时间于她来说,自然过起来仍挺快的。
好像一眨眼间,太皇太后的头七就过了,赵晟和其他官员命妇们也再用不着日日进宫去。
顾笙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总算不用每天晚上看赵晟擦药揉膝盖了。
就是六六当天就被裴诀和曹云舒给接了回去,才热闹了几天的家里,一下子又相对冷清了下来。
柳芸香不由感叹,“要不说家里有个孩子,就是不一样呢?幸好咱们家也快添小家伙儿,以后也能天天都热热闹闹,不用老馋别人家的了。”
顾笙笑道:“娘要是舍不得六六,回头再接他过来住几日呗。想来云舒和阿诀哥也愿意的,就是他们家那些所谓的长辈怕是要说,不行娘搬去他们那一阵也使得。”
柳芸香摆手,“我就这么一说,没想过搬去住一阵儿,我可放心不下笙笙你。幸好阿晟也暂时忙完了,不然还得忧心他。就是今年的中秋节,怕是不好庆祝了吧?”
赵晟道:“灯会这些肯定不能办了,各家也不能摆戏酒了。但自家人关起门来,吃顿团圆饭,小小的庆祝一下,还是无妨的,官府也不至于那么不近人情,肯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顿了顿,“娘,今年咱们家主要就做五仁月饼,别做肉馅儿的了吧。省得回头送出去了,惹人诟病,虽然是国孝,各处基本的礼尚往来,肯定还是不能断的。”
柳芸香忙道:“我正想问你,今年的中秋节礼怎么说呢,现在大概有数了。”
赵晟点点头,“那就辛苦娘了,等过节时,儿子再好生敬您啊。”
娘儿仨又说了一会儿闲话,见时辰不早了,才回了房去歇下。
赵晟待顾笙躺下,轻抚了好一会儿她的肚子,还低声与宝宝说了一会儿话,感受过几次胎动后。
方拥了她,小声道:“我今天找到机会刺激二皇子了。我说听说他快册封太子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真到了那一天,我一定要上门去讨杯喜酒喝,希望他别将我拒之门外。”
顾笙听得忙道:“那他怎么说?单你这话,刺激程度可不够,你还得表情欠欠的,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才行。”
赵晟咝了一声,“我当时,好像已经很阴阳怪气了?反正他的脸色很难看,简直恨不得生吞了我,就这样,还得生生忍着。不是我说,他真该感谢我们,把他的养气功夫给他何止提升了一个档次。”
毕竟都知道至少在国孝期满之前,二皇子不可能册封太子了。
等出了国孝,就是十一月了,年底本来朝中就忙,册封的可能性也不大。
便只能等到过完年再说了。
这得多少个日日夜夜,足够发生多少不可预测的变故呢?
偏赵晟还问二皇子讨喜酒喝,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二皇子本就恨透了他们夫妻,还被故意伤口上撒盐,当时给气到了什么地步,可想而知。
顾笙想了一下,笑着拍了拍赵晟的肩膀,“他的确该感谢我们,再过一阵子,说不定就能刺激得他跟韩信一样,连胯下之辱都能忍了。那他成大事不是指日可待了?”
赵晟失笑,“笙笙你怎么这么促狭,我觉得我都够促狭了,结果跟你还是有差距。”
顾笙笑道:“过奖过奖,革命还未成功,我还得继续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