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冷笑,“父皇,您不是向来都惜字如金吗,这会儿话倒是挺多。您是想尽可能的拖延时间,看能不能等到谁来救驾勤王吧?那不好意思了,您就是等到天亮,再等到天黑又天亮,都是等不到的。”
顿了顿,“您不会以为,儿臣会打无准备的仗吧?不怕告诉您,为了这一天,儿臣已经准备了太久太久。所以您可以放心把江山交给儿臣,因为儿臣已经历练出来了,您安心就是!”
皇上难耐的咳了一声,才又道:“你的意思,太子之位已经满足不了你,你是打算直接弑父弑君了?那朕还真是小瞧了你,看不出你竟还有这等决心与魄力!”
二皇子冷嗤,“儿臣有这等决心与魄力,也是拜父皇您所赐,也是您逼的!行了,儿臣没时间与您废话了,写禅位诏书吧,就写您因为龙体欠安,实在无力再处理朝廷政务,特禅位于皇二子,即日登基。”
“父皇若是配合呢,到底父子一场,儿臣也不打算做得太绝。往后您就安心当您的太上皇,安心颐养天年就是。反之,可就别怪儿臣无情,只能让您今日就‘驾崩’了!”
皇上气极反笑,“那若朕不写呢?真是难为你还记得‘到底父子一场’!以往你和皇后犯了错,朕哪怕再恨,也至多禁你们的足,没想过真把你们怎么样。”
“你们倒好,为了一己私利,就敢弑父弑君,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朕可真是后悔,当初为什么只是禁你们的足。就该将你们打入冷宫的打入冷宫,圈禁终生的圈禁终生,自然也就不会有今日的祸事了!”
二皇子嗤笑,“父皇以为您不写诏书,儿臣就无可奈何了?儿臣早就让人写好了,想着您写的到底不一样。可仔细一想,能有什么不一样?只要盖上了玉玺,谁写的都没区别。”
“难不成,还有人敢质疑?自认脖子比儿臣刀更硬的臣工应该敢质疑,不过,满朝文武里应该也没几个吧?等再过几年,更是所有人都只会记得儿臣这个皇帝带给了他们什么,而不会记得其他,就更不可能会有所谓的‘遗臭万年’了。这一点,父皇尽可放心。”
皇上冷笑,“那是你以为的。满朝文武多的是心里连朕都不服的人,不然朕何至于为了平衡制约,而殚精竭虑,弄出一身的病来?你以为你又算得了什么,你若真能让他们心服口服,早就众望所归,联合起来请封你为太子了。”
“可这么久以来,哪个真正的实权派表过态,掺和过立储之事?你就算光明正大的上位,尚且需要一定的时间与心计,才能让他们服气。何况你今天若是上了位,傻子都知道有问题。到时候你就知道,你的刀再硬也没有用了!”
二皇子眉头皱了起来。
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只想着先打下来了再说……
不过他随即又笑了,哼道:“刀硬有没有用,得到时候才知道,就不用父皇操心了。儿臣既然有本事抢来,就有本事给治理好,让所有人都口服心服。”
“您不必再废话,您废话再多也是没有用的。还是配合一些,立刻写诏书的好,儿臣事情还多着呢,没多的时间与您浪费!——来啊,伺候太上皇笔墨!”
敏妃与李长庚在一旁都气得直抖。
竟就这样直接‘太上皇’上了,真是个无法无天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