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之后扳倒老五与定北侯,之后他一度的看似风光无限、众望所归。
再到之后的臣工们联名请立太子、几个皇子共同监国,到该死的赵晟和顾氏对他一再的相逼、要银子要官……一步一步,多管齐下,一直到今天。
肯定桩桩件件都离不开裴弘瞻的手笔,每一步都在裴弘瞻的算计之中。
若不然,他是名正言顺的嫡子、大道正统,除非他犯上作乱,谁能越过他的次序去?
就算谁能越过他的次序,又怎么可能直接大权尽揽,哪怕暂时没有皇帝之名,却的的确确已有皇帝之实了?
裴弘瞻可真是下得一盘大棋,也真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盘。
奸诈得简直都要成精了!
难怪当初定北侯殿前认罪,被押下去之前,会冲他笑得那样的诡异,那样的不怀好意,当时就让他觉得心里毛毛怪怪的,只不过当时太高兴太得意了,被他给忽略了。
敢情定北侯早就知道了,甚至,定北侯和裴弘瞻说不定早就达成了密谋也未可知。
若不然,定北侯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垮了,他又怎么会一切都那么顺利,包括当初他的人那么容易就拿到了定北侯吃空饷养私兵的证据。
原来那些也都在裴弘瞻的算计当中,至于直接执行人,当然就是那段时间刚好离开公干了的赵晟这个该死的了,——可恨他为什么要到此时此刻,才终于都想明白了!
二皇子想通了一切,忽然拔了剑就朝赵晟刺去。
他就算一败涂地了,也要先杀了这个该死的,先将他碎尸万段,才能稍减他心头之恨!
结果当然是二皇子还来不及靠近赵晟,手里的剑已被重新进殿来的裴诀一把给挑飞了。
随即再一个擒拿手,便反剪了二皇子的手将他制住,让他再动弹不得。
只能徒劳的嘴上咒骂叫嚣了,“裴诀你好大的胆子,敢对本王动手!你给本王松开,再不松开本王杀了你,不但要杀了你,还要杀你全家,让你全家都不得好死……”
裴诀凉凉笑着打断他,“二皇子总不能无知到连‘虎落平阳被犬欺’这句话都不知道吧?何况你还从来不是虎,说你是犬都抬举了你!你再敢胡咧咧,我就卸了你的下巴,让你一个字都别想再说出来。不信你就尽管试一试!”
二皇子人都快气炸了,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己会败得这么容易、这么惨。
也是真的没想到他的人都那么的废,明明至少殿内单以人头来算,他的人并不算少,未必就会绝对下风的。
却愣是一个都不敢动,早就自动缴了械……他本人也正被裴诀言语行动羞辱,实在是宁死也不能忍。
遂不信邪的又骂起来,“裴诀你这条有奶便是娘的狗,你放开本王,你没资格这样对本王,你连跟本王说话的资格都没有!还有你姓赵的,你以为本王掉进了你们的圈套里,你们就胜利了,从此可以高枕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