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都。
左松岩和白泽刚刚来到这里,便见有仙廷的使者前来,浩浩荡荡,有圣王护送,声势颇大。
两人心知不妙,定然是帝丰遣使前来,命冥都的神魔从虚空攻击帝廷。
“冥都魔神善于利用虚空,神出鬼没。”
白泽向左松岩道:“曾经有冥都魔神来杀云天帝,被帝倏之脑所阻,不过冥都魔神的实力着实强横无边,极难应付。若是帝丰请动冥都大帝出兵,则帝廷危也!”
左松岩道:“如今之计,当杀仙廷帝使。”
这二人本就无法无天,白泽是常把敌人丢进冥都十八层的惯犯,左松岩则是造反作乱的老瓢把子,两人当即杀上前去,不由分说便向仙廷帝使痛下杀手!
左松岩善于以一敌多,白泽善于流放神通,两人一出手便绝不留情,左松岩拖住敌人,白泽则将敌人丢入冥都第十八层!
那护送的圣王乃是第四层的圣王师巡,被两人打个措手不及,待到反应过来打算营救时,仙廷帝使已经被两人丢入冥都第十八层!
左松岩和白泽两人陷入帝使的随从围攻之中,杀得天昏地暗,怎奈对手太多,两人岌岌可危。
师巡圣王见状,又气又急,祭起法宝师巡铃,喝骂道:“你们两人胡作非为,在这里也敢动手!”
说罢,师巡铃摇动,顿时围攻左松岩和白泽的那些帝使随从纷纷七窍流血,性灵爆碎,当场毙命。
师巡圣王阴沉着脸,收了法宝铃铛。
左松岩和白泽惊疑不定,连忙称谢。
师巡圣王拂袖便走,冷笑道:“人是你们杀的,与我无关!我未曾来过!”
他很快消失无踪。
左松岩和白泽继续深入冥都,待来到第十七层,却见这里残破的星球上到处挂起白幡,正有万千冥都魔神吹拉弹唱,载歌载舞,还有人哭哭啼啼,很是凄婉的样子。
左松岩上前打听,一尊魔神含泪告诉他们:“陛下驾崩了!而今我们正下葬陛下,将陛下葬入陵墓之中。”
左松岩愕然:“冥都大帝死了?”
白泽悄声道:“他定然是知道我们来了,不愿出兵,因此排练了这么一出戏。”
他高声道:“我乃陛下的把兄弟白泽神王,特来为兄长送行!我要见兄长一面!”
众多冥都魔神纷纷道:“难得神王心意。此时陛下已经入棺,死者为大,还是不用见了。”
白泽大哭,道:“兄长怎么就这么没了?是谁害死了我兄长?是了,一定是帝丰!”
他振臂高呼,厉声道:“所有冥都将士,听我号令:咱们杀出冥都,杀上仙廷,铲除帝丰,为陛下报仇雪恨!”
一些冥都魔神不明就里,闻言不由义愤填膺,纷纷振臂叫道:“杀上仙廷,报仇雪恨!”
宿莽圣王负责主持冥都大帝的葬礼,见状不由脸色大变,连忙道:“陛下并非是死于帝丰之手,而是旧伤复发!旧伤复发!”
他唯恐冥都神魔被白泽带到阴沟里,跟随白泽一起造反,上前拉住白泽,道:“你是见过陛下真身的,知道陛下胸口有旧伤。不日前,陛下旧疾发作,于是就一命呜呼。”
白泽抹去眼泪:“真的?我要见兄长的棺椁!”
宿莽圣王于是带着他们来到灵堂,只见冥都大帝的棺材横在那里,白泽上前祭奠,哽咽两声,手扶棺椁,落泪道:“我曾听兄长说,他本是混沌海中的一口棺材中的尸体,被帝混沌带上岸,这才有了此生。而今既然兄长没了,那就让兄长回归来处罢,依旧葬入混沌海。”
众多冥都魔神闻言,纷纷点头。
宿莽圣王连忙道:“陛下驾崩之前吩咐,入土为安……”
左松岩抬手道:“哎——,岂可入土?冥都大帝乃是不坏之身,在混沌海中也是不朽之躯,他既然是从混沌海中来,还是回到混沌海中去。诸君,听闻冥都魔神善于利用虚空,往来各地,如今我们便架着大帝的棺椁,将大帝葬入混沌海中,让他随波而去吧。”
宿莽脸色大变,见那些冥都魔神都有些动心,心中暗暗叫苦。
“待安葬了陛下,然后再来说一说这陛下的遗产。”
左松岩正色道:“正所谓兄终弟及,冥都的归属,当归大帝的把兄弟。云天帝与白泽神王,都是陛下的把兄弟,可继承冥都。尤其是白泽神王,穷凶极恶你们也是知道的,是冥都继承人的不二之选……”
宿莽连忙道:“等一下!我听到棺材里有动静……”
他慌忙上前,来到冥都大帝的棺椁旁,侧头贴在棺椁上,又惊又喜道:“棺材里果然有动静!陛下没死!快!快!把棺椁撬起来,陛下还有救!”
诸多冥都魔神连忙上前,将棺椁撬开,只见一个三眼男子身着白衣,静静的躺在棺椁中,胸口一片血迹,如同猩红玫瑰。
这白衣男子,正是冥都大帝的真身。
当年帝混沌从混沌海中登陆,带上来很多东西,其中便有冥都之墓,墓中有棺椁,棺中便是冥都大帝。
此刻棺中的冥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气若游丝道:“水……我要水……”
众人慌忙把他从棺中救起,好生抢救一番,一折腾便是好几天过去。
左松岩和白泽冷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