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挥手:“派人盯着财务公司,晚上我去接贼雄上船,大生负责楼权名单的复审,肯定跟贼雄勾结在一起,现在就派人去把大生斩了。”
“留下头,其它都不要!”
盛哥望着地主的背影,再度叹气:“好!”
下午,五点。
和记大厦。
海伯拿着一份名单进门:“宾哥,和义海加台、美十四个堂口,及缅北矿区保卫营,仅有山东街堂口一间冒领三十三个楼权。”
“另有北美、缅北,太子道三间堂口多出二到五个楼权。”
“通过会计师确认,三间堂口的楼权是核算失误,没有多加人名,没有打入工程款,山东街的工程却是全打进来了。”
张国宾语气已经变得平静。
“地主还挺着急。”
海伯讲道:“是不是把地主拉回来?”
张国宾摇摇头:“调查清楚,拿出证据,再开刑堂。”
“细苗,好好查查。”他出声讲道。
“知道了,大佬。”东莞苗查人底有很多种办法,张国宾特意交待:“地主哥是和义海的老人,低调点,不要搞的满城风雨。”
……
五点十五分。
九龙,一间雀馆里,盛哥打麻将打到一半,接起电话站起身避入洗手间里,打电话给地主哥道:“大佬,事泻了!”
“快走!”
他挂断电话,冲了厕所,推开房门就看见一个金毛仔手里提着刀,指向他道:“阿盛,看你早出来混几年,给你一个面子,自己出来!”
盛哥手里拿着电话,嘟嘟囔囔的走出门道:“一群后生仔,没大没小。”
“电话缴了!”
“搜身!”
一个流程结束,金毛仔一个刀柄砸在盛哥后背,直接把白纸扇砸到在地,挥手斥道:“拖上车!”
“是!”
“金毛哥!”
五点二十分。
山东街。
财富财务。
“吱啦。”
一辆宝马车停在楼底,地主坐在后排右侧,拿起一个电话,出声讲道:“贼雄,下来见我。”
贼雄站在公司窗边,盯着楼底,在电话里讲道:“好!”
他转身把电话交给一个烂仔,一边下楼,一边说道:“新记的人来同我讲数,等会我一下车你们把酒瓶子砸下去。”
十几个烂仔手里拿着酒瓶,瓶口都塞着棉花,满脸狞笑。
大生则穿着T恤,后背鲜血淋漓,弯腰正在财务公司的保险柜里掏钱,匆匆忙把一叠叠港币塞进背包,几个烂仔跟在跟他一起动手。
二十分钟前,大生已经在砵兰街口被一群蒙面刀手袭斩,但今天大生正好去收一个赌鬼警长的数,恰好带了一把枪防身,砰砰砰,三发子弹将刀手击退,后背则被斩了一刀。
但他掀开刀手的面具看见曾经一起饮茶、夜宵的兄弟,便知道楼权的事情肯定已经泄密,二话不说就跑回财务公司,打算卷钱跑路。
“啪嗒。”
车内。
贼雄坐在大佬身旁,语气开心的搓搓手:“大哥,晚上哪里吃饭?”
地主表情冷峻,眼神犀利的说道:“吃海鲜怎么样?”
“海鲜?”
贼雄表情一喜:“我最喜欢吃海鲜了!”
地主再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转赠给兄弟:“两百万,出国省着点花,船我已经安排好了。”
他望着贼雄的眼神深邃:“什么事情你应该知道,公司也知道了,没人能保住你,在国外低调点,不要做生意,不要违法,不要抛头露面。”
贼雄面色一愣,很是意外:“大佬,你,你……”
地主吁出口气:“出来行,要讲义气。”
江湖大佬一生中难免有险死还生之际,多少人都是踏着别人尸骨,欠着别人命活下来。
这么多人不缺地主一个,地主道:“今天,我把命还你。”
“你下车吧,从后门走,那里有车会带你去码头。”地主道:“坐我的车,你走不掉的。”
他低下头看眼表:“不出意外,刑堂的人已经在路上了,我要跟他们抢时间,快!”
“快!”地主近乎大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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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迟但到,算昨天的,明天继续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