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车司机却是一个瘦骨嶙峋,皮肤发黄,疯疯癫癫的死道友。
他高举双手坐在车里,笑着大喊:“快点杀我!”
“快点杀我啊!”
“杀了我,我就有钱吸粉了,杀了我,我就成仙了,哈哈哈。”
道友越笑有张狂:“我有爱滋,我有艾滋,咻,一枪把我崩了,溅你们一身血!”
水警们脸色却越来越难看,根本没有人敢开枪。
就连控制都感觉棘手。
那名古惑仔却还抽着烟,坐在皮车里的望向后视镜,把手搭出窗外,弹落烟灰,轻描淡写的说道:“说了!”
“你走不掉!”
另一个兄弟则发笑:“龙头下令要截住的车,有一百种方法让他留下,呵呵,刚刚就知道耍威风。”
“都不懂打个电话给家人。”
哒哒哒。
前方重案组警员收到总台通知,连忙开摩托赶到现场,将肇事司机控制又把凶杀罪犯掏出来,最后才派人清理现场,安排医疗救援。
这天。
红磡隧道从八点堵到晚间十一点,车载电台全都在播红隧枪战的事件,警方先在电台通知市民不要前往红隧方向。
又派出大量警力来现场疏导车流。
老唐楼。
十一点,十五分。
张国宾身穿西装,捧着个碗,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晚上光顾着给地主做面子。”
“酒喝了不少,饭倒是没吃几口。”
他低头扒了口面。
李成豪站在旁边,吸着雪茄,出声道:“地主哥走的真风光,整条红隧都为他默哀,差点就放上大烟花了。”
张国宾盯着电视机:“今晚,大家都就住唐楼吧,我回屋企怕吵到小孩睡觉。”
“好。”东莞苗在窗帘处回过头。
李成豪坐下,翘起二郎腿,嘟囔道:“最新消息,宾哥。”
“我的车已经把枪手的车拦下了。”
“半个多小时,他们真的很能跑啊!”张国宾吃着面道。
李成豪一拍大腿,颇有同感:“对哇!”
“都跑到警车上了!”
张国宾面不改色:“哪种警车。”
李成豪用手比了一下:“大大的那种,水警区的,车上还有一大班警察,当然,良好市民拦警车,警车肯定是不会停的啦。”
“我就只能派个死道友去拦车,你知道的,警察总是更关心一些困难人士。”
他讲的一本正经。
张国宾也一本正经的听着,听完就举起碗将面汤喝尽,舒服的砸砸嘴道:“把电话给我。”
“大佬。”
李成豪递出一部大哥大。
张国宾接过大哥大,靠着沙发,拨出号码:“喂?”
“蔡sir。”
他又用纸巾擦着嘴。
蔡锦平刚刚坐回车里,接到电话,问道:“张生,人我们带回来了。”
“落自己人手里就好。”张国宾丢下纸巾,蔡锦平道:“刚刚手下的人打来电话,动手做事的是五个水警,其中有一个人姓胡的在酒店门口被人目击到,看来两起案子都是同一批人。”
“关键背后的人是谁。”张国宾问道。
蔡锦平叹出口气:“财务及财政处,处理处长麦高贤绝对没能力让水警区负责人,高级助理处长给他当黑手,能够控制这起事件的人,级别一定要比麦高贤更高!”
张国宾问道:“管理副处长修允时?”
“还不知道。”蔡锦平答道:“不过那五个水警在一边医,一边审,据说水警区的人已经要把他们灭口。”
“这五个的制服都还留在匪车里,做事不是很专业,本身就是只用一次的弃子。”
张国宾惊疑道:“麦高贤对水警区的控制力这么强?能够驱使手下心甘情愿的为他犯罪?”
这在警队里可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
当警察的人,多少都有点底线,薪水收入都还行,不至于去找死。
蔡锦平感叹:“这五个最低都是高级督察,借着职权收受贿赂,水上总区高级助理处长颜义理拿到他们的罪犯证据,用刑事罪威胁他们办事,承诺办好了给钱避风头,过两年回来还能升职。”
“证据够不够控告颜义理?”张国宾问道。
蔡锦平答道:“够了!”
“但颜义理只是一个’打手’的角色,抓他跟摧毁整个警队的贪污网络没有关系。”
张国宾不禁问道:“那约他谈谈?”
“唔好意思,张生,我再接个电话。”蔡锦平另一部手提电话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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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结束,明天恢复早上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