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朱八妹染好布,她就有事没事往这边跑,想要跟叶瑜然打听,准备教她裁什么样的衣服。
“布都没染好,急什么?忙你的去,好了我叫你。”叶瑜然瞅她一眼,说道,“怎么样,现在上茅房,不黑了吧?”
朱二妹一听就捂了鼻子:“哎哟,我的好大嫂,人家上茅房的事情你也打听,你就不嫌臭啊?”
回想起第一回吃药上茅房,她自己差点没臭晕过去的事情,她心里就犯恶心,完全不想跟叶瑜然说这事。
——哎哟,我的娘诶,别提了。
——她这辈子都没拉过这么黑这么臭的东西,差点没把她熏死在茅房。
当时朱三婶、朱四婶正在院子里收拾东西,猛然闻到那么臭的,吓了一跳。
“哎哟,我的天,是什么东西,这么臭?!”朱三婶猛吸了几口气,惊讶道,“咋感觉,是我们家茅房传来的?”
朱四连忙捏住了鼻子,连活也不想干了:“不是吧,不会是我们家那猪掉茅坑了吧?!”
——要不然,怎么会泛起那么大的臭味,不是和茅房了是什么?
两人心里起了疑,二话不说,连忙往茅房跑。
正在上茅房,差点没把自己熏死的朱二妹:“……”
乡下地方的茅房都跟猪圈建在一起,好一点的搭一个木门,差一点的直接挂一道草席子当门。
他们家的就是后者,因此朱二妹正在里面拉着,朱三婶、朱四婶一撩就冲了进去。
“你们干什么?!”朱二妹吓了一跳。
朱三婶、朱四婶捂着快要臭晕过去的鼻子:“呕……”
一边反着胃,一边忍受着难闻的味道,朝猪圈望。
“怎么那么臭?我还以为是猪掉粪坑了,吓死我了。”朱三婶说道。
朱二妹当然也觉得臭,但她哪里肯承认,赶紧说道:“哪里臭了?别胡说八道!我正拉着呢,赶紧出去……丢不丢人啊,别人上茅房,还跑来偷看。”
一说话,那臭味就往嘴巴里钻,是个人都受不了。
朱三婶、朱四婶赶紧闪了出来:“呕……谁看你上茅房了,本来就臭!”
里面听到的朱二妹叫着:“胡说八道,臭什么臭?再乱说,我撕烂你们的嘴!”
当场跟朱三婶、朱四婶吵了起来,说早就知道她们看自己不顺眼了,所以才会这样“污蔑”自己。
哪个上茅房没有点味道,那没味道,那还茅房呢?
她俩倒好,这样说她,啥意思?
嫌她一个被休的小姑子回娘家,丢脸了是吧?
……
朱三婶、朱四婶憋屈,吵了几句。
不过茅房实在是太臭了,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
至于朱二妹,她也受不了,上完后,就赶紧擦完屁股跑了,留下人家院子里,好大一股味道,半天才散。
叶瑜然翻了一个白眼,根本没把朱二妹的话放在心上。
臭不臭她不知道,不过那药要真没用,朱二妹会第二天乖乖上门喝药?
肯定是药管用了,朱二妹看到了效果,才会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