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二妹可一点都不觉得这是她大儿子钱新的主意,思来想去,她都觉得是老钱那个老头子的主意。
她自己生的儿子,她还能不了解?
钱新就算再不吃东西,也不可能害自己老娘呀。
“呵呵!”叶瑜然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这有什么信不信的……”
“你信吗?”
“我当然信了,我自己说的话,哪有不信的?”朱二妹心虚不已,但是坚决不肯承认。
叶瑜然也没有强求,淡道:“那行,正好我也想上厕所,我们一起去吧。”
朱二妹:“……”
没有办法,朱二妹只能陪叶瑜然跑了一趟。
好不容易憋了一泡尿,把这件事情应付了过去,她就赶紧脚也不停地回到了房间,再也不敢出来了。
——谁知道那个女人会不会在外面守着?
——算了,我还是老实睡觉吧。
——就那么几天的时间,到时候我再收拾老钱。
叶瑜然站在原地,一直到朱二妹房间里的煤油灯熄灭了,才准备回屋睡觉。
就在这个时候,一把大刀出现在了她的脖子上。
因为白天下雨的缘故,夜晚根本没有月亮。就算是这样,叶瑜然的余光,还是能够瞥见那把大刀上闪耀的寒光。
“不准叫!”
叶瑜然:……我没有叫。
独眼龙江僳从黑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伸出胳膊穿过叶瑜然一侧的肩膀,用手代替大刀,掐住了她的脖子。
通过这双手上的老茧,叶瑜然能够感受到,这怕是一个练家子。
也就是说,这个人很可能就是白天蒋有生传回来的那个消息——兴义赌坊很可能要对他们动手。
“朱大娘是吧?”
行心思一动,叶瑜然摆出了害怕的样子,懦懦弱弱地说道:“这位壮士,我们家没钱。”
独眼龙江僳用力了一些,问道:“我问你答,别给我废话。”
“我没有废话,我们家真的没钱,你要是想要钱,可以去村头的里正家,我跟你说,我们村的里正家可有钱了,他是我们村唯一一个买了牛车的人家……”
“别给我废话,我问你,你是不是朱大娘?”
“呜呜呜……”叶瑜然小声的呜咽了起来,“我男人确实是姓朱,但我肯定不是你要找的那个朱大娘,我根本就不认识你。若是你想要寻仇的话,你也找错人了……”
似乎还有些腿软,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要不是独眼龙江僳在后面挡着,估计叶瑜然都能够倒给他看。
看到她这个样子,独眼龙江僳心里有些鄙视:果然是个乡下婆子,才说几句话就吓成这个样子了。
他还以为,能够接二连三掏出两个方子的乡下婆子,能够跟普通乡下婆子有些不一样了,原来也不过如此。
也不知道她走了什么好运,还能入了那缺德小混混的眼,要不然……
独眼龙江僳并不知道,安九镇的孙老爷子之所以会和豹哥合作,看的根本不是豹哥的脸,而是叶瑜然。
虽然孙老爷子没有见过叶瑜然,但他见过朱三、朱七、大宝、二宝。
能够把孩子教成那个样子,可不是一个普通乡下婆子能够做到的。
不过,独眼龙江僳没敢让叶瑜然靠得太近,因为刚刚朱三婶尿裤子的事情,给他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娘的,这要再来一回,他今天回去得洗几个澡才能洗干净?
这群娘们,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