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得选择,哪个会选一个脸上有疤的姑娘,又不是你家有金山银山,人家非要巴着你家不放。
“你这也太舍得了吧,不过是磕了一下而已,又是男孩子,哪里需要用到天山雪莲膏这种东西?”陈婶说道。
“当然得用,还要一用用好几个月,确保我大孙子的伤疤不留一点痕迹。”叶瑜然说道,“他要是留了疤,以后怎么科举?他小叔都能考一个秀才出来,即使他没办法超过他小叔,也不能比他小叔差了。”
那口气,不是一般的大,就好像这“秀才”是人人必过的关卡似的,只有过了才算是“人”,没过就不是。
陈婶瞪着她,不敢相信:“你当秀才是给你们家开的,想考就能过了?”
“能不能过是我们家的事,用不着你操心,我就想问问了,就我们家这情况,你们还觉得,我们家会贪图你们家那一百两银子?”叶瑜然掷地有声地问道。
一时之间,陈岭有些拿不准:难道,朱大娘说的是真的,他们家丢的那银子,真的跟她没关系?
想想也是,如果朱大娘说的是真的,她还真的没有必要“贪图”他们家的那一百两银子。
可是,若不是朱家人“偷”了,又是谁偷了他们家的银子呢?
陈大山有些慌了,若不是朱家人偷了他家的银子,那他家的银子上哪儿了?
那他找谁要银子去?
陈大山绝对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连忙说道:“呵!说大话谁不会?谁知道你们家的银子哪来的,说不定就是上别人家顺手牵羊牵来的。”
叶瑜然表情一冷,懒得再搭理这个男人,直接望向了陈岭,说道:“你们家到底是谁做主?你要是做不了主,就让能做主的人跟我谈。你看我说话的时候,我家老三、老七,什么时候插过我的话了?”
这话说得打脸,就差直说陈岭是个傀儡家主了。
明明说是他做主,结果说着说着,他儿子陈大山就冒了出来,替他把主给做了,这还叫“做主”?
陈岭表情不甚好看,喊了一声:“大山。”
想要张嘴的陈大山不服,只是望向他爹瞪过来的眼神,跟刀子似的,让他没法再发出声音。
别看他爹腿瘸了,但若真的想要教育他,他还能跑了不成?
跑了,那就是不孝。
可不跑吧,他爹又是练武出身,那手上的劲比一般人的大,落到他身上,那滋味也不好受。
小时候的记忆涌上心头,陈大山只能憋屈地低下了骄傲的头颅。
陈岭望向了叶瑜然,说道:“你放心,这个家目前我还是做得了主的。”
“那好,话也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你就说说,你们家到底准备怎么办?”叶瑜然说道,“你们说丢了钱,怀疑是我们偷的,我们理解;可是我们也说了,你们家丢没丢钱,都不是我们偷的,若不信可以报官。”
“你们确定要报官?这官家的大门可不是那么好进的,你刚来普寿城,可能不太清楚,这边的衙门一进就得挨棍子、缴银子。”
“是吗?那我还真不清楚,不过我家老七是秀才,我想这棍子也不会落到他身上吧?至于银子……”叶瑜然定定地盯着陈岭,说道,“既然是你们诬蔑我家偷了银子,害得我们家跑了一回公堂,这银子自然得你们家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