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人还没到普寿城,名就先传出来了,还有后面这一系列的事情,哪一步走错了,就达不到今天的效果。此人心计要不深,能够布局成这个样子?”
“可我听说,朱秀才人挺‘单纯’的。”
“所以我才说,他心计深啊。他要没点本事,能够装得那么像,骗过那么多人?”
那人恍然大悟,说道:“此等心计,非我等所能比也。看来,以后我们要离他远一点。”
“不远一点,我怕被人给卖了,还替人数钱呢。”
……
这些传言,也飘进了余靖琪的耳朵里。
他还等着抱宴和安的大腿呢,结果宴和安的大腿就被别人给“抱”了,那还了得?
要让他爹知道了,还以为他连这点事情也办不成。
心头一急,余靖琪就冲到了宴和安的面前:“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宴兄,你被人给骗了!”
普寿州学的后山很安静,是个读书的好地方。
有的时候,宴和安为了图清净,便会背着人往这边跑。余靖琪是少数几个,知道他落脚地点的人。
“嗯?”望着余靖琪额头上的薄汗,宴和安有些不解,何事让他急成这个样子?
“呼呼呼……”余靖琪喘着粗气,着急地说道,“宴兄,你被人给骗了。我跟你说,那个朱秀才是个大骗子,心计可深着呢……”
“余兄何出此言?”宴和安记得,他好像还没介绍朱顺德给余靖琪认识吧?
“你不知道吗?这事都已经在普寿城传遍了。”巴拉巴拉,余靖琪将他听到的传言给说了出来。
宴和安有些哭笑不得:“这什么跟什么啊?下次我交待顺德给你认识,你见见人,就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别听风就是雨,那些传言都是假的。”
然而余靖琪不信,他道:“俗话说得好,无风不起浪,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真的没有一点什么,人家会传出这样的话?宴兄,我觉得,你还得听听,会传出这种话,肯定是有一定道理的。”
宴和安摇头。
“你别摇了,我说的是真的,我已经打听得很清楚了,他们都这样说……”余靖琪又补充了一些。
宴和安还是不信:“他们说的是他们说的,他们又没见到顺德本人,也跟顺德没什么接触,才会这样乱传。你想想,徐老跟谷先生是什么人,有谁能够逃得过他们的慧眼?”
“话是这么说,可马有失蹄,人有失手……谁知道这次会不会是他们看走了眼了?”
“你觉得有可能吗?”宴和安反问。
“怎么不可能了?人非圣人,孰能无过?”
“行,我说不过你,但等你见了顺德人,再说好吗?见了他本人,你要真觉得,不妥,我再考虑。”
本来余靖琪想说,连徐老和谷先生都看不穿此人的真面目,他如何能够看穿?
但想到宴和安如此固执,等他见到了人,到时候坚持表示“怀疑”,宴和安还能不相信他?
于是,余靖琪点了头。
当宴和安回到柳龙静院,将这件事情跟朱家人说时,别说叶瑜然、朱三笑了起来,就是朱七自己也是一阵“轰笑”。
“呵呵呵……外面真的这么说我?”朱七还开心地凑到了宴和安面前,兴奋地问道,“我在他们眼里,真的有那么厉害?”
想当年,村里人还说他是“傻子”,现在却突然变成了大家眼里的“老谋深算”,这对于朱七来说,是多么新颖的体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