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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上)

房间在三楼,没有电梯,蒋随刚走了两步,就被段灼揽着脖子亲,从头发丝儿到锁骨,一处都不落下。

狭窄的过道,昏暗的光线,分明是一段普通到不行的路程,硬是被段灼的吻砸出火花,弄得他慌乱不已、难以忘怀。

到三楼时,蒋随的腿已经软了,伸手抱住了段灼的腰。

关上门,他又被段灼抵在门上亲。他闭着眼,听见购物袋里瓶瓶罐罐落在边柜砸出的声响,段灼的手护着他的后脑勺,而后又移到后颈,擒着他不让他乱动。

游泳运动员的肺活量大到惊人,轻轻换一口气就能坚持很久,但蒋随不行,他很快就被吻得面红耳赤,伸手按在段灼的小腹,将他推开。

他深深地换了口气,在段灼的注视下,莫名有种窘迫感。

“先吃东西,我午饭还没吃呢,饿死我了。”他把段灼推到一边,提着袋子往里走。

段灼跟上来,双手圈在他腰上不撒手,俩人晃晃悠悠到洗手台边,把袋子放了。

“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段灼说着,又像吸猫一样,蹭着蒋随耳后的位置,这里的皮肤很薄,很软,是蒋随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之一。

蒋随不由他胡闹,一根手指抵在段灼的颧骨,把这张脸推离到自己十公分外。

“快点弄吃的,把我喂饱了更好闻。”

段灼已经笑得不行,转身捣鼓袋子里的蔬菜和牛肉,蒋随看了眼他的行李箱,问:“奖牌也一起带来了吗?”

“嗯,”段灼说,“我下了飞机直接过来的。”

蒋随还没摸过亚运会的奖牌,兴奋地蹦出厨房:“那我要看看!”

六枚奖牌分别被装在透明的小盒子里,中央印着这次活动吉祥物的造型,在灯光下熠熠生辉。除此之外他还看到了一个牛皮纸信封,没有落款也没有收件人,但摸着有厚度,像是写了封信。

蒋随没拆,又出于好奇,拿起来问:“这是干吗的?”

段灼回头看了眼,把水龙头关小了些说:“寄出去的,那几枚金牌我打算送掉来着。”

“送掉?”蒋随很是意外,“送给谁啊?”

“给这一路来给我帮助的人啊。”

“三枚都送掉?”

“嗯,”段灼掰着手指,解释说,“先送给小禾苗慈善机构一枚,他们在我小的时候给了我很多帮助,再有一枚是给王教练的,要不是他当初把我带进游泳队,我也不可能会有今天这样的成绩。”

“有道理,那还有呢?”

段灼一副你怎么这么不开窍的样子。

“还有当然是我的资助人了,那封信也是给他的。”

听到最后一句,蒋随抿了抿唇,努力抑制住上翘的嘴角:“合着你一块也不留啊?这是你第一次参加国际赛啊,你舍得吗?”

“正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意义重大,”段灼笑着说,“我总不能拿银的送给别人吧?”

蒋随打趣:“那我呢?我给你的帮助不多吗?不配拥有一枚?”

段灼切着黄瓜片,张口就来:“你又不是别人……自己人嘛,银的先凑合一下。”过了一会儿,他又转过头看向蒋随,眼神真挚无比:“下次我一定还会赢金牌回来,以后我的奖牌都归你。”

蒋随忽然发现,在经历了这次亚运会之后,段灼整个人就好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变得自信又坚定。

这誓言如此强硬,却戳得蒋随心尖酸软。

他到现在仍然能回忆起照片上那个扎小辫儿的段灼,瘦瘦小小,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转眼,他的小朋友长大了,也强大了。

作为资助人,蒋随理所当然地又拿起那个信封,却在打开的前一刻,被从厨房冲出来的段灼夺走。

“个人隐私,瞎看什么呢,煮你的长寿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