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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她回神,随手一指:“我绣的比你这个好看多了。”

周宴京低头看手中的领带,在尾巴尖处有品牌的刺绣,不过指甲盖大小。

“是吗?”

“是呀。”

孟丹枝笑起来,脚步自信轻盈地转去了房间。

周宴京看着她离开的姣好背影,随手将领带搭在西装上,视线一掠而过。

-

大约半小时后,周宴京处理完一些琐事后回房。

孟丹枝刚洗完澡,他上下打量她,回来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件睡衣,十分保守,就连锁骨都没露出来。

图案还是可爱的,和她平时的衣服实在有很大区别。

最大的破绽大概是小腿在外。

见他看过来,孟丹枝随口说:“音音送我的。”

周宴京将“音音”和陈书音对上号,之前她喝醉,还称她是伴娘,他眉尖一皱,很快恢复原样。

“嗯。”

孟丹枝卸了妆,唇色没那么红,看起来乖乖的。

周宴京再次抬眸时,面前人有些不一样。

这睡衣原本是长袍的,很直筒,但她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珍珠腰链,系了上去。

这样就显得腰肢纤细,美感顿起。

周宴京觉得这样比较赏心悦目,多看了两眼。

孟丹枝催促他去洗漱,然后和陈书音聊天。

她把周宴京当时让陈若烟离开的话重复一遍,还学习他的表情:“他好绝情,但我喜欢那么做。”

陈书音伸手:“no,这不叫绝情,这叫对别人无情。”

她现在决定对周宴京信任一些,譬如不在好友面前起外号,这个做法太妙了。

对待绿茶,就要这样无情。

“其实,我现在觉得和年纪比你大的在一起,是不错的。”陈书音认真开口:“阅历、人情上面都可以帮你。”

有周宴京在,孟丹枝几乎不需要考虑什么。

就连她难以处理的家庭关系,周宴京也会帮她。

陈书音对周宴京的印象一下子拔高:“宝贝,他这样,你就没有一点表示吗?”

“奖励什么比较好?”孟丹枝问。

“……”

这会儿陈书音开始好奇,周宴京到底喜欢不喜欢她了。

难道是馋她的身子?!

很有可能,他们在一起的契机,不就是那场意外吗?

陈书音问:“他平时和你在一起,最喜欢什么?”

孟丹枝听见浴室里停下来的水声,大概他要出来,她放轻声音:“这你还要问吗?”

“……我懂了。”

陈书音大义凛然:“枝枝,你主动一点?”

话音落,浴室门开。

孟丹枝三言两语挂了电话。

周宴京甫一抬眼,就看见她盯着自己看,一对视,她便对他笑,必然是有鬼。

孟丹枝从未主动过。

她在这方面被动居多,虽然每次也很爽,但在床笫之欢上,她一向比较羞涩。

陈书音的暗示,她听懂了。

上床后,孟丹枝靠过去,声音十分温柔:“宴京哥哥,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周宴京好心提醒:“还有两个月。”

孟丹枝蹙眉,这么晚吗?好像是这样。

“那你有没有想要的礼物?”

孟丹枝不管,反正这个借口比较正常。如果真说是谢谢他之前的做法,她很别扭。

其实她是个好面子的人。

“不急。”周宴京嗅到她身上的香味,顺势关了灯。

“干嘛?”

孟丹枝眼前一黑,骤然陷入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只有身边人是最真实的。

周宴京却行动自如,掰着她的脸,含住她唇。

至于保守的睡衣,也不阻碍什么行动,他们最近几天都没做,今天气氛正好。

孟丹枝身体一下子就酥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他比平时强势。

窗外寂静,风清月朗。

孟丹枝从头到尾被周宴京带着走,享受之余又羞赧,微微咬着唇瓣,轻易不露出一点。

只有被他亲吻时,才会溢出些许。

-

次日清晨,孟丹枝感觉自己像前天跑了八百米一样。

她下床时差点坐回床上,酝酿了几分钟,才去洗漱。

镜子里的人神色潋滟,一颦一笑风情自现。

孟丹枝掀开领口,肆无忌惮的草莓印就搁在锁骨下,从外面看一点也看不出来。

人面兽心!

出来时,看周宴京跟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看新闻,她就腹诽,为什么男人总是神清气爽。

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和平地吃早餐。

桌上放着一瓶花,大约是清晨送来的,还沾着露水。

孟丹枝喝两口粥,抬头看到周宴京正用修长的手指弹了弹花瓣,花瓣抖了抖。

她代入感强烈,自己昨晚就是这朵娇花。

关键是一夜过去,她也没想到该给他送什么。

“娇花”本人视线明显,周宴京忽视不了,慢条斯理道:“今天晚上,你把时间空出来。”

今晚?

孟丹枝警惕地看着他,思来想去,率先堵住可能发生的事,“今晚我要回家住。”

周宴京的眼神从她手上跳过,昨天她自己又戴了订婚戒指,今天空落落的。

“今晚要去我家。”

孟丹枝哦了声,后知后觉:“见家长吗?”

他回来后,他们还没有一起去他家过,就连订婚的事,都是爷爷和哥哥去商谈的。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确要露面。

“确定订婚宴的细节。”周宴京起身从餐桌上离开,声线清沉:“晚上我去接你。”

孟丹枝点头。

她是真的要和周宴京订婚了啊。

以后还会结婚。

最令她自己难以置信的是,她竟然不排斥,甚至有一点紧张。

“还回家住吗?”周宴京眼角眉梢染上丝笑意。

孟丹枝摇头。

周宴京又问:“枝枝,你刚刚是不是想歪了?”

“没有。”才不承认。

周宴京问:“是吗?”

明明只有两个字,孟丹枝总能听出点某种颜色的味道。

“……”

大清早讨论这个是不是不太好。

她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表,九点十分,他九点半上班。

不用想,他的秘书肯定在楼下,孟丹枝放心下来,应该没那个时间能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