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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言砚有些没回过神,他唇瓣湿润,长睫不可置信地眨了好几下。

但纪觉川已经躺了回去,神色如常,像是刚刚什么也没发生。

“老公,你……”言砚倏地直起身子,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你舔我嘴唇干什么?”

纪觉川抿了下唇,他烧得头脑昏昏沉沉,又口干舌燥,刚刚看到言砚凑上来,不自觉就亲了上去。

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刚刚的触感。言砚的唇很软,还有一点糖果的甜味。

应该比那些水果硬糖要好吃。

言砚看纪觉川不说话,又蹙起眉,“要是传染给我了怎么办?”

他可不想生病,生病难受死了。

纪觉川薄唇抿得更紧了。

刚刚一时冲动,倒是没有想到这个。

言砚一想到会生病,心里就有些害怕,起身跑去浴室漱了个口,又在床边坐下。

他还跟纪觉川解释:“我不是嫌弃你,我只是不想生病。”

纪觉川盯了一会他红润的唇瓣,突然说:“桃子味不错。”

“你想要桃子味?”言砚这回听清了,在那几颗糖里找了找,“最后一颗好像被我吃了。”

“嗯。”纪觉川嗓子里发出一个单音节。

这是什么意思?

言砚看到纪觉川又闭上了眼,觉得他现在应该是有些烧糊涂了。

不然刚刚也不会突然亲他。

他端起药碗,舀起一勺在嘴边吹了吹,又送到纪觉川嘴边。

药在床头柜上放了一会,已经没有刚刚那么热了。

纪觉川张开嘴,任由他一勺一勺地喂药。

他其实并没有虚弱到不能自己喝药,但言砚想喂,他也懒得阻止。

喂完一碗药后,言砚把碗放下,在床头柜上拿起一颗糖。

他帮纪觉川挑了颗草莓味的糖,剥开好看的糖纸,递到纪觉川面前。

纪觉川垂眸看了一会他白玉似的手指,张嘴吃下了糖,唇无意间碰到了他微凉的指尖。

言砚缩了一下手指,没怎么在意,拿起药碗出去了。

糖的甜味盖过了嘴里淡淡的苦涩药味。

纪觉川以前从来不喜欢吃这种甜腻的东西,今天不知道是不是烧糊涂了,竟然觉得味道还可以。

不过还是桃子味的比较好吃。

过了一会,言砚回了房间,从浴室装了一盆温水出来。

“要干什么?”纪觉川目光随着他的动作移动。

喝了药后,他的嗓子没有刚刚那么沙哑了,但仍是低低的。

“帮你擦身呀。”言砚拧了拧湿毛巾,搭在盆上,“这样好像可以快点降温。”

“喝了药就行了。”纪觉川皱了下眉,抓住他伸过来解扣子的手。

言砚力气不如他,被抓住的手动弹不得。

他撇了撇嘴,“不脱就不脱嘛。”

他抽回手,用毛巾在纪觉川的脖颈上擦了擦,又拉着他的手,仔细擦了擦掌心和手臂。

虽然是第一次照顾人,但他还是做得有模有样,等中午的时候,纪觉川的烧已经退了大半。

中午张姨过来做饭,她知道纪觉川生病后,又出门买了点东西,回来给他煲鸡汤煮粥。

她把鸡汤端上来的时候,言砚正坐在床边给纪觉川量体温。

张姨走过去看了一眼体温计,秀眉蹙起:“怎么突然就发烧了呢?”

言砚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纪觉川,觉得他现在应该还没有力气站起来,开始告状:

“张姨,他这几天总是洗冷水澡,昨天发烧了还准备洗冷水澡呢。”

“洗冷水澡?”张姨有些讶异,难道是年轻人火气旺,所以要洗冷水澡压压火气?

可这两人都住一起了,就算是火气旺,也不用次次都洗冷水澡压下去吧?

言砚没注意到张姨有些微妙的表情,点了点头:“对啊。”

床上纪觉川睁开了眼,一双黑眸沉沉地看着言砚,语气有些警告的意味:“言砚。”

言砚剔透的眸子朝他看了一眼,不说话了。

张姨看出言砚是因为担心纪觉川才这样说,脸上浮现出些笑意,心想这两人还真是恩爱。

她能看出纪觉川对言砚也很是在意,只是他不善于流露自己的感情,不如言砚坦率,只怕长久这样下去会让言砚没有安全感。

她调笑了一句:“小纪,你跟砚砚都同居这么久了,怎么还这样严肃地叫人家名字?”

言砚眨了眨眼,又去看纪觉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