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程申屠政还保持了绅士风范。
然而,大概是酒精的作用吧,凌超逸邀请了他,“申屠,家里还有上好的红酒,我还没喝够。”
申屠政瞳孔微缩,喉结滚动,显示了他不平常的情绪。他叫她的大名,“凌超逸,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喝酒啊,你以为我说什么?”
好吧,申屠政承认自己想多了。他耐心地说:“你已经喝了很多,再喝就要断片了……”
凌超逸捂住了他的嘴。她的手挺漂亮,涂了红艳的丹蔻,申屠政呼吸更剧烈。
“聒噪,啰嗦!”
申屠政都认:“是,我聒噪,我啰嗦。”
“你要是想走,也可以。我喝成什么样都和你没关系,断片没关系,感冒没关系,醉生梦死也没关系。”凌超逸伸手去推他,“拜拜。”
这样威胁的话都说出来了,申屠政能怎么办?只得盯着她呗,总好过放任自流,让她自生自灭。
那晚,凌超逸又喝了些红酒,她说:“申屠,在你走之前,帮我放点水。晚安。”
她随手一指卫生间。
凌超逸的公寓有一个相当大的浴缸,花洒、浴盆都是德国顶级品牌的,想到美人如玉,清水出芙蓉,申屠政心头泛起层层涟漪。
放好水他扶着凌超逸进去,自己乖乖退了出来。门没有关上,是虚掩着的,他还是放心不下她。
一分钟、两分钟,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不祥的预感在心头升起,申屠政三步两步冲了进来,而后他看见凌超逸如一条美人鱼,完全沉没在了水中。
“超逸!超逸!”
他顾不得一切,伸手去捞她,一对手臂攀上了他的脖子,他自己也砸进了水中。
*
昨晚的窗帘没拉严实,一丝光线透了进来。申屠政醒来,胳膊麻酥酥的,他想抬无起来活动活动,猛然发现凌超逸正抱着他的肩。
女孩子睡觉时很没安全感,蜷缩着身体,最醒目的,莫过于天鹅颈上红梅点点,耀眼夺目。
申屠政一巴掌呼在自己脸上,嘀咕着,“申屠啊申屠,你都干了什么?”
凌超逸被他惊醒了。她用了三秒钟,接受了彼此的状态,和姿态。而后,她坐了起来,扯着床头柜上的毛毯裹住自己,严严实实。
“既然醒了,该走了,总不是等着我下逐客令吧?”
申屠政看着凌超逸,一瞬不瞬,“超逸,我……昨晚不该趁人之危,但我甘之如饴。如果事情可以重新来过,我肯定还会这样做。所以,给我一个补过的机会?”
“两个人各取所需,一起爽,有什么好补过的?”凌超逸去推他,“你可以走了。”
申屠政掀开被子脚落地,余光骤然发现床单上一团殷红!已经干涸。
天呢!
最后,申屠政是被凌超逸赶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