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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联络

环顾城池内外,一面是无精打采的自家步卒。一面是精力充沛,发出声声嘶吼的楚军将士。

夏侯婴似乎都对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整个人看起来不再是那么的紧张。

城墙的兵卒们也没有再慌乱的随意射出手中的箭矢。

一直到楚军第一波、第二波箭矢射完。一直到楚军将士已经来到了墙根处,将云梯架在了墙面上。

直到此时,城墙上守卫的汉军才在夏侯婴的示意下放出了第一波箭雨。

协助守城的百姓两个人抬着滚木到了城边找准位置扔下。一块块的巨石开始从城墙上坠落。

“第几次了?楚军这是第几次了?!”脸色阴沉到了极点的刘邦到夏侯婴的身后问。

“回汉王,之前有过两次袭扰。不过是虚张声势一圈也就走了。这次并没有离开,看样子是真的要攻城了。”

同样难以忍受的夏侯婴如释重负般说出了这番话,就好像一个处在绝望边缘的人,忽然又看到了希望的光。

可是那声音不过刚刚出口,紧接着就是城外楚军阵营中响起的鸣金声。

这好像故意留在此时才要响起的声音,传入夏侯婴的耳中却是那么的刺耳。

手臂上的青筋因为用力而爆起,夏侯婴看着又一次极快退去的楚军兵士,满嘴的牙咬的咯咯直响。

顺手从兵卒的手中夺了箭矢,他一箭朝着正在发号施令的钟离昧射去。

谁都知道一箭根本就不可能射中,都知道这不过就是夏侯婴为了发泄内心的情绪而为之。

可却是很少有人知道,箭矢垂落在两军之间间隔的空地上时。夏侯婴的脑海里,浮现的是钟离昧正对着他笑的画面。极尽嘲讽的轻笑。

“箭矢——”

一手探出,夏侯婴不过刚刚说完,身边的兵卫就很快将一支箭矢放在了他的手中。

接二连三的整整十多箭被射了出去,可越是这样发泄,夏侯婴的心中反而越发的气愤。

如果他真的能够看清楚城外钟离昧临走时的样子,估计都会直接冲出去。那不仅仅是轻笑,钟离昧甚至还对他做着鬼脸。

当他再次伸出一手想要接箭矢的时候,却是被刘邦从一侧夺过了弓,“身边的将士尚未如此,你作为一个将军,怎能自乱了分寸呢!”

无奈的看了夏侯婴好一会,刘邦最终也只能轻声说出一句:“随本王下去吧。今夜,由周勃守夜。”

“诺。”深吸一口气,夏侯婴这才强压下了心中的过激情绪。

……

当彭越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间一步步走向自己座位的时候,身后却是跟着进来了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兵卫。

这人的脚步很是轻微,以至于警惕性还算是高的彭越都没有第一时间察觉他跟着进来。

头颅微微的转动,彭越从一侧的古铜镜中看到了在自己身后的那个身影。却是看不清其面孔。

就在那身影再次前行两步之后,彭越直接抽出了自己随身带着的短剑,转身直接指去,冰冷着声音怒目道:“你是什么人,跟随在本将身后,究竟所为何事!”

“属下见过彭将军。”那人没有因为彭越的突然举止而受到惊吓。反而是当着那距离自己仅仅巴掌长的剑刃,拱手行礼。

尽管这人表现的没有任何异样,可从彭越自己的感觉出发,这家伙不是自己身边的亲信。

而且这家伙能够不受外面守卫的影响而走入,这就更让彭越觉得可疑。

……

随着彭越重新回到自己的房舍。那个跟随他一起走了一圈兵卫则是来到了萧何的面前。

“知道了,你们也无需过多的干扰。只要知道他去过什么地方。特别是城门跟城墙上。其余的事情不用多问。”得知消息以后,萧何又是轻声吩咐道。

如果不是事情紧急,萧何本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跟刘邦说那些事情。毕竟仅仅凭借军中的一句流言根本不能证明什么。

可如今大战在即,为了不出差池。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

“说,为何要偷偷的跟着本将进来?”看着面前丝毫不见慌张的兵卫,彭越的剑刃距离那人又近了几分。

“彭将军可能误会了。”那人抬头,目光缓缓的盯着彭越,对自己面前近在咫尺的兵刃却是当做没有般:“属下刚来之时将军不在此处,所以等到了现在。跟随将军身后进入不假,却也谈不上是偷偷的才对!”

“那本将问你,你来找本将所谓何事?”

“属下乃是奉了项王之令,特意来此联络将军的。”

这话不过刚刚出口一半,彭越就已经把剑架在了来人的肩膀上,一双虎目吃人一般的看着,“在这广武城内、在这项王跟汉王交战正重要的时候,你竟然说是奉了项王的命令来联络本将。冒着风险潜入城中,联络汉王麾下的大将。”

“究竟是你傻还是你觉得本将蠢呢!”架在那人肩膀上的剑又动了动,彭越咬牙切齿的道:“别以为你不说身份,本将就不敢杀你。”

门外,前去给萧何通风报信的兵卫又重新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二人却对门内的一切并无什么留意。

面对彭越的逼问。这天眼军的士卒却是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布帛:“项王说了。此布帛,彭将军一看便知。”

一直到彭越确认了布帛上的图案。那是先前他每次给项羽送信都会用到的图案。

直到确认了这些,彭越才收回了自己架在来人肩膀的短剑。

“汉王近日对本将颇有疑心。今日更是在门外明着安置了两个护卫,名为守卫,实则跟监视差不多。得罪之处,还望不要记在心上。”照顾来人入座的同时,彭越算是赔了礼。

“彭将军言重了。此时谨慎一些也是应该。”略微顿住,这人思索了片刻以后才道:“不过,门外的二人为并非将军想的那般。属下等人已经在注视他们了。他们也只是跟着将军,至于将军在房中见了何人说了何事,他们并不知晓,看起来也不想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