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影听到秦鹤然的声音,停了下来,夜晚的风吹轻轻的拂着,吹起了白影的裙带。
秦鹤然壮着胆子慢慢的走过去,只有三步之遥时,才看清,这白影竟然是个身穿白袍的人。
“流氓!”
秦鹤然慌忙折回来,胡乱的把衣服套上。
“额……”
这白影还是个男人,他真不是有意偷看秦鹤然沐浴的,只是他没想到这都夜里了,还会有人来这里沐浴。
“抱歉,在下并非有意偷看姑娘沐浴的。”
男人背过身去,让秦鹤然把衣服穿好。
秦鹤然一边穿衣服一边周骂着:“所有的流氓都会说这句台词,谁信呢?”
“额……”男人犹豫了下:“既然在下看了姑娘的身子,那在下会负责的,姑娘留下芳名,改日在下定登门求娶。”
“啊呸!想得美,谁会嫁给你这种登徒浪子?”
秦鹤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看就看了,她又不是裸着的,那不是还有一件遮羞布吗?
就为这一眼把自己给嫁了,多亏。
“那,在下这有些银钱,不如补偿给姑娘吧,以后咱们在见面就当互不认识。”
男人从腰上摘了一个绣工精美的锦袋反过手递给秦鹤然。
“有钱了不起啊,本小姐又不是春楼的姑娘,看一眼还收钱?”
秦鹤然已经穿戴整齐,提着灯笼,看了一眼白影:“旺财,咬死他。”
跟着秦鹤然来的那几只狗得到秦鹤然的号令,冲着白衣男子咬去,秦鹤然借机朝着村里跑去。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白衣男人似乎不放心她,一直跟在她身后,直到她进了院子才离去。
进了屋子的秦鹤然找了个水桶把刚才抓到的鱼给养着,又去看了看土豆淀粉沉淀的情况。
最后才用抹布擦拭着头发,这也太长了吧,比前世她拍戏时的那种假发还长,如果能找到剪刀,秦鹤然绝对要把这头发给剪了。
看头发不滴水了,秦鹤然才进里屋上了床,只是对面秦国运如雷的鼾声让她不自在。
看来明天还有好多事要做,比如搭个沐浴专用的小屋子。
秦鹤然还想把最右边的那杂物间收拾出来,让她姐妹三人住。
今晚遇见的那个人她倒没放在心上,她是来自文明世界的灵魂,思想没那么迂腐。
就是不知道这么晚了,他怎么还会在那里,看着装不像是这个村子里的人。
这么想着想着,秦鹤然就进入了梦乡,她梦见自己变成了厨神,梦见自己做一道菜都有数不清的银子。
白花花的银子从天而降,把她都埋了进去,让她呼吸困难起来。
“呼……”
秦鹤然猛吸一口气,醒了过来,原来是秦鹤烟的腿压在了她的胸口处,难怪会呼吸困难。
看了一眼这屋中的摆设,秦鹤然才清醒过来,是的,她穿越了。
想起昨晚磨的土豆粉,她轻轻的把秦鹤烟的腿抬开,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推开门,东边的天空已经开始泛白,看来马上就要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