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安能够理解沈老太想打人的心情了。
他也想堵上叶清清的嘴。不说话时,什么都好,一说话就让人想揍她。
沈从安也是服气了。他以后若是打媳妇,绝对是被媳妇逼的。
不知不觉落在后面的赵言舒,看着前头相谈甚欢的两个人,沈从安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生动活力。
赵言舒眼神柔和下来,眸底有释然。
晚上,躺在床上,叶清清和沈从安说悄悄话,“我发现一个秘密。”
沈从安心跳都漏了一瞬,以为叶清清察觉到了不对劲。
叶清清确实发觉了,但不是他的,“你有没有觉得月儿对言蹊的态度很不寻常?”
“言蹊,叫的这么亲切?”沈从安的关注点偏了。
叶清清翻了个白眼,打了下他的胳膊,“我和你说正事呢,月儿看他的目光,应该是喜欢言蹊。”
沈从安正色起来,拧紧了眉头,“小蹊一直把月儿当亲妹妹看。”
“我知道啊。”叶清清压低声音,“可月儿未必拿他当哥哥。月儿看他的眼神有光,我不会看错的。”
“你想啊,月儿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平时能接触到的人,除了你和望儿,就是言蹊了。”
叶清清给他分析,“言蹊一表人才,还上进,相处的久了,感情很容易就会变质。”
叶清清把上次罗氏想给沈如月说亲,沈如月的反应说了一遍,“当时我没多心,现在想来,月儿很反常啊,她心里肯定是有人了。”
沈从安是个好哥哥,越听越觉得有道理,再仔细回想往常相处的细节,脸色越来越凝重。
他妹妹好像确实对赵言蹊那小子不一样。
可赵言蹊是真的拿沈如月当妹妹,没有任何男女情爱的那种。
“要怎么办?”沈从安望着叶清清,他自己感情上都是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处理,别提帮沈如月了。
叶清清想了想,“先别问,我怕吓着月儿。有机会,我试探试探再说。”
沈从安头疼的揉揉脑袋,也只能如此了。想到赵言蹊拐跑了自家妹妹的心,刚见面还刷满了媳妇的好感,沈从安就不开心,“以后别让他进门了。”
“好啊,下次他再敢上门,你拿扫把赶走。”叶清清道,她很想看沈从安拿扫把撵人的样子。
沈从安气闷,闭上眼睛不理她。
一天要被媳妇气上八百遍,估计也就他了。
叶清清捣捣他,问,“相公,你是想考科举吗?”
沈从安爱看的都是些八股方面的书籍,今天还问了赵言蹊好些科举相关的问题。上次还问她,能不能在明年二月前治好腿。甚至为了前提治好腿,多吃那么多的苦头。
县试就是明年二月。
黑夜里,沈从安身形一顿,片刻之后,才传来一声轻轻的“嗯”。
叶清清兴奋了,“相公,我知道你聪明,但用不用帮你请个夫子?听说科举很难,有的人考到七八十岁都未必考上……”
沈从安转过身,似点漆般的黑眸注视着她,“你不觉得我痴心妄想?”
“怎么会?”叶清清睁大眼睛,真心实意道:“相公你冰雪聪明,还过目不忘,不去考科举,都糟蹋了老天爷给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