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清还伸手搬过他脑袋,细细瞧了瞧,“多光滑的大脑门,看着就聪明。”
沈从安嘴角抽了抽,眼神却很温柔。
以前是不敢想,自打叶清清承诺能治好他的腿后,沈从安心里就有了考科举的想法。与沈从辉打那一架后,这想法就更坚定了。
他要强大起来,才能护住家人不被欺负。他的腿要足够粗,才够媳妇抱的。
而对于他来说,唯一的途径就是考科举了。
即便下定了决心,沈从安也从没和别人提起过,陈氏没有,赵言蹊也没有。
这话要是对别人说,肯定会笑话他白日做梦。正经学都没上过的人,要去考科举?笑掉人大牙好么。
虽然陈氏她们不会笑话,沈从安仍然不想说,叶清清猜到了。
没有笑话他,反而郑重其事的捧着他的脸,道:“相公,我相信你,你一定会考上的。”
“到时候,两条大腿记得都给我留着,谁也不许和我抢。”叶清清先预定好。
笑容比窗外的月色要迷人。
沈从安心砰砰砰跳了几下,要是有好感度条的话,一定会蹭蹭蹭往上冒。
叶清清没注意,她还在考虑,“真的不用请个夫子吗?我有钱。”
沈从安其实挺有自信,县试是最简单的一场考试,考诗赋、《四书》《五经》的讲解、和默写。
主要就是背书和理解。他过目不忘,默写不怕。还有孟山长的那么多书,吃透了,考过县试不成问题。
这些年来,沈从安虽没有上学,赵言蹊却常常会和他讨论学问。从前没去县城,白天学了什么,晚上就回来教给他。
后来去了云松书院,每次回来,总给他带书,带自己的笔记,和他探讨学问。
赵言蹊倒没别的想法,就是看沈从安喜欢,故意给他找事做,免得他闷着。
沈从安真属于颖悟绝伦那类人,赵言蹊肚子里的学问,他就这样学了七七八八。
赵言蹊对考过县试很有把握,沈从安相信自己也能。
他没敢把话说的太绝对,担心牛皮吹的太大,叶清清觉得他轻狂。
毕竟就算是他觉得简单的县试,就刷掉了大半寒窗十载的考生。
“过段时间再说吧。”沈从安声音柔和。能找个有学问的夫子教他自然好,只是合适的夫子并不好找。
赵夫子教不了赵言蹊和沈从宣,自然也教不了他了。
“好吧,都听相公你的。”叶清清道。
沈从安心脏又漏跳了一拍,他怀疑晚上叶清清是不是给他扎错针了,要不怎么全身发烫?
“快点睡吧。”沈从安含糊道。
“哦。”叶清清抱着枕头,说睡就睡,很快进入梦乡。
一夜好梦,起床后,叶清清精神抖擞。
“大嫂,你醒啦。”沈如月和陈氏已经快做好早饭了,沈从望负责打水劈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