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上次从回春堂回来后,陆沉教了他和林长山许多制敌之术。沈从望利用巧劲,抓住孙勇媳妇手腕上的命脉,孙勇媳妇就使不上劲了。
“你个小杂种,快点放开我。”孙勇媳妇怒吼着,另一只手朝沈从望脸上扇过去。
沈从望小脸一沉,还未动作。一个脏兮兮的扫帚,劈头盖脸冲着孙勇媳妇砸过去。
孙勇媳妇被砸懵了,陈氏扛着扫帚,一边砸一边骂,“叫你屎壳郎说书,满嘴臭气。敢打我儿子,老娘今天不打的你满地找牙,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最后一句是和叶清清学的。
孙勇媳妇也算是比较厉害的那类人了,但和彪悍甚至算是凶悍的陈氏一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关公面前耍大刀了。
孙父孙母上前阻拦,连带着被陈氏打了几下。
陈世可不是好脾气的人,别人都打到家门口来了,张口就骂他儿子小杂种,还指望陈氏手下留情,不可能的。
孙家三个人都没干过陈氏一个人。钱氏和孙氏抖了抖身子,满腔的怒火被浇了个透心凉。就连沈老太的目光中都有一抹惊惧。
她们一起上,肯定能打过陈氏。可还有叶清清,沈从望几人虎视眈眈,沈从望如同一只被激怒的小狮子,双目之中燃烧着怒火,找准空隙就扑上去咬你一口。
便是沈如月也紧紧的攥着拳头,浑身崩的紧紧的,只要陈氏有需要,她能立刻和人拼命。
叶清清冰冷的眼神,从钱氏几人身上流淌过,钱氏几人背脊一凉,生生打了个寒颤。
几人脚下就像是钉了钉子一般,一动都不敢动。
好一会儿之后,陈氏才气喘吁吁的放下扫帚。孙家三个人已经不能看了,衣衫头发凌乱,手上脸上十几条红红的印子,还吃了一嘴的灰。
孙勇媳妇一开口,被呛的咳嗽不止。眼泪都咳出来了,她索性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来人啊,杀人啦。”
“陈氏要杀人啦,光天化日之下欺负我们老的老,弱的弱,你们南桥村的人都是这么蛮不讲理吗?真当我们孙家村没人了?”
“爹,娘,快回去叫人,我们孙家村的人要被南桥村的人欺负死啦!”孙勇媳妇又哭又叫,引来了一大群人围观。
三房又是建房子又是招人,早就成为了村里的焦点。这边动静闹得这么大,好些人都围了过来。
孙勇媳妇把两家的事扯成了两村的事,沈氏的族老们就不能当没听见了。沈青名父子跟在孟管家身后学做事,今天晚上没有回来。族中的事沈青名暂时交给了族老们处理。
他没有和族老们说,沈从安想要考科举的事。但也明确的告诉了他们,能在城里开铺子,还有之前采摘菘蓝卖钱,都是仰仗了叶清清。
几个族老家中的孙女成功入选那二十人中,等正式开始工作,每个月能拿一两银子的工钱。比一个成年男子出去买苦力挣得还多。
族老们必然是要维护叶清清。这几位族老人老成精,没直接和孙勇媳妇说话,而是训起了孙氏,“这是你娘家嫂子?就让她在村里胡言胡闹,败坏咱们村里的名声?”
孙氏被问傻了,她一脸委屈,心里比吃了黄连还苦,“是大嫂要闹的,又不是我。我又管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