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清也是一愣,古怪的看她一眼,“相公一直都好看,只是你有眼无珠,没有发现罢了。而且,当着你未婚夫的面,夸别的男人,真的好吗?”
冯诗妍撅撅嘴,挽住了沈从宣的胳膊,“腿好了又怎么样了,还是从宣最好。长的好看,还有才华,不像他,一个绣花枕头罢了。”
沈从宣的面色好转了几分。
叶清清轻嗤一声,“别忘了,这个绣花枕头,在孟山长的生辰宴上,可是赢了沈从宣。”
冯诗妍一噎,沈从宣神色晦暗,目光紧紧盯着沈从安的脸,缓缓的问,“你不会是想参加科举吧?”
沈从宣也算是心思敏捷了,从沈从安拜师读书,到他治好了腿,居然能联想到这个。
沈从安撇他一眼,“是又如何?”
沈从宣顿时放肆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别痴人说梦了!”
沈从宣不屑道:“你当科举是什么,过家家吗?你才看了几天书,识了几个字,就想参加科举?去丢人现眼吗。”
“以为拜了个师父,就能一飞冲天,那个陆沉是吧?过了县试吗?秀才还是举人?怕连童生试都没过吧。也就只有这种人才愿意教你。”
陆沉的来历颇为神秘,沈从宣没查到,只知道与孟山长交好。但他不觉得陆沉有什么真本事,真有才华的话,会籍籍无名?
面对他的讥讽和嘲笑,沈从安不为所动,依旧平静淡然。
叶清清冷笑道:“现在说的再多,有什么用?还有一个多月,便是县试,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就是了。谁是绣花枕头,还说不准呢。”
“哦,也不是人人都能被称为绣花枕头,有的人只能叫做草包了。”叶清清眼神斜着沈从宣。
沈从宣收敛了笑容,冷冷道:“伶牙俐齿!科举不是靠你一张嘴说的。”
“那靠你么?”叶清清当仁不让。
“一个月后,不知你还能不能这么嘴硬。”沈从宣面色阴冷。
叶清清从鼻子中哼了一声,“那咱们走着瞧!”
她拉着沈从安雄赳赳气昂昂的从两人面前走路,沈从安的背影清癯挺拔,冯诗妍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沈从宣的俊脸隐隐泛青,带着妒意道:“他很好看?”
“还行吧。”冯诗妍到底还没迟钝到那地步,笑嘻嘻的挽着他的胳膊,“不过你最好看。”
她微微红了脸,含情脉脉看着沈从宣,“在我心里,谁也比不过你。”
这是冯诗妍的真心话,沈从安容貌清绝,是个人都会多看几眼。但她并没有别的心思,一心一意只牵挂在沈从宣身上。
沈从宣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她的眼眸,确认所言为实后,才微微露出一个笑容,心里松了一口气,现在冯家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出现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