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沈从安目光微眯,“防着沈从宣。”
叶清清摸摸下巴,和沈从安对视一眼,招来熊大熊二,低声吩咐了几句。
沈青名傍晚匆匆回到南桥村,为了避嫌,没有见沈从安。而是立即召集几位族老商议,也不能说是商议,是沈青名单方面的发火,气他们在沈从宣诋毁沈从安时,不作为。
若是没有叶清清,哪有南桥村现在富足的生活?工坊和玲珑阁,提供了几十个工位,一人足以养活一家人。大部分的村民,都受其恩惠。
几个族老更不用说,家家都有人在里面工作,生活因此富裕了许多。而沈从安,能得案首,以后前途不可估量。却因为一些
道听途说的事去伤他的心。
除三爷爷外,其他几位族老,脸色都有些不自在,他们之前,确实被沈从宣说动,担心受到牵连。
沈青名力挺,不可能把沈从安除族,此事有了定论。只是天色已晚,沈青名打算明天召集所有族人,当众为沈从安正名。
几名族老踏着夜色回到家中,没多久,沈家老宅的门打开,沈长贵和赵氏提着东西,悄无声息的一家一家拜访。沈全与沈老太亦是各自提着东西,敲开了几家与他们交好人家的大门。
第二日,天色一亮,村民们早早起床,聚集在祠堂。乌压压的人群,每个人脸上都有几分凝重。
一夜过去,关于沈从安作弊的事情,似乎传播的更细致了几分。村民们也知道了科举舞弊这四个字,背后代表着什么。人人变的惴惴不安起来。
沈青名环视一圈,看到大家这个脸色,皱紧了眉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人已经到齐,他清了清嗓子,高声道:“昨日之事,我已知晓。我和几位族老商议了,不会把从安除族!”
此话落下,众人表情不一。
沈青名继续道:“清清对我们帮助良多,我们不能忘恩负义。从安考中案首,更是给沈氏一族添光的大喜事,别人欢喜都来不及,我们怎么能因为一些不实的传言,而把他们除族?!”
“你们都当县试是什么,有那么好作弊的吗?!”沈青名喝道:“从安是你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他的品行大伙儿清楚,是绝不会做出那种糊涂事的。”
沈青名话音刚落,便有一个人小声嘟囔道:“那可说不定。从安他不是与孟家交好么,也许是孟山长帮他作弊的呢?”
沈青名凝神一望,说话是村里一个老光棍,平日里便游手好闲,不务正业。随着老光棍起头,又有好几人附和他,甚至有两位族老也开口帮腔。
沈青名脸色阴沉的盯着那两位族老,“五叔六叔,昨天晚上,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
两人目光闪烁,不敢与沈青名对视,五叔道:“我们回去又想了一下,觉得还是风险太大了,让从安委屈一下。暂时把他逐出族中,此事一过,再回来便是。”
“从安啊,你是好孩子,应该懂得五爷爷的苦心吧?为了沈氏一族,只能暂时委屈你了,你放心,以后会给你补偿回来的。”五叔和颜悦色道,“我们这么做也都是为了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