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瞬间,他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在他年幼的时候,也仅仅是因为偷了一把米而被人打的体无完肤。
青年咬紧了牙,猛然冲了进去。
脚步声惊醒了正在观赏着恶心丑陋一幕的那个男人,他的反应很快,头未回,枪已先动,只是他的枪才刚刚抬起,手臂就被一只大手推的举了上去,枪响,弹壳泻下,子弹射在屋顶上。
与此同时,他的腋下却是一凉,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接割破了他的棉服,刺入了他的肌肤,跟着便是第二下、第三下,这时他才感觉到疼痛,而后,匕首的锋芒直接没入了他的喉咙,一切便归入黑暗。
这些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从开枪到死亡,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棉服男子毙命,施暴的男子这才回过头,就看到一张愤怒的脸庞和一把横削过来的匕首,跟着也归于黑暗。
人命最不值钱,在此时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青年看也没看他们一眼,拿过衣服遮住了女人的身体。
女人仍在扣着嗓子,动作却是慢了下来,眼神也渐渐地涣散,最终,只能抬起一只手指,无力地指了指孩子,便耷落了下来,再无声息。
青年没有多余的感情,生与死他经历了太多,只有看向那孩子时,坚硬的眼神才微微有那么一丝柔和。
许是感觉到了亲人的离去,孩子停下了动作,哭了起来,只是他的身体太弱,哭的声音都是那么的小。
青年脱下自己的棉袄给孩子裹上,却是发现孩子已经没有了气息,天寒地冻,饥困交加,死亡这样的事情无时无刻不在发生。
两具尸体的不远处,还倒着一具身着警服的尸体,身中数枪,面容与青年竟是比较相似,睁大着眼睛,似乎并不甘心就此死去,很显然,他是被那两人打死的。
青年拿起他手中的枪,在警服男子的身上摸到了半包烟,点了一根抽上,开始考虑着以后,这条街被洗劫了一次,人也死了个七七八八,那么,是继续留在这里有上顿没下顿,还是出去搏一搏?
青年一根烟抽完,咬了咬牙,生死由命吧,横竖是个死。
作了决定,青年扒下了另一人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厚厚的棉衣让他感觉到了一丝暖意,至于尸体,他看也没看一眼,人活着尚且屁钱不值,更何况是两个死人?
检查了一下口袋,一张薄薄的纸张展现在了眼前,这是一张委任书:兹任肖章为三江市警署刑侦一队队长,后面盖着红灿灿的一区大印。
看着这张没有照片的委任书,青年的眉头紧紧皱着,跟着便舒展了开来,将委任书叠起装入自己的口袋,喃喃自语道:“从现在起,老子就叫肖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