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在龙文牧看来，这种事肯定难比登天。
“还有一件事，我如今算是凌云堡的人了。而在外人看来，凌云堡算是青云堡的一个分支。我这样的身份，能进出青云堡吗？”龙文牧又问。
许忠有些为难，踌躇着摇了摇头：“这恐怕不行，外人看来二者同为一家，可终究有些分别。在内部其实算是两个派别。若是大人亲自去，倒是能去青云堡，但是我们这些下边人，对方怕是不肯放行。哎，说来青云堡里总有那么一些人瞧不起我们这样实力弱的。倘若没有大人为我等撑腰，没准这座凌云峰都被夷平了。”
龙文牧微微皱眉，去不了青云堡吗？
还有这座凌云堡所在的山峰，叫做凌云峰吗，倒是应景。
“对了，青云堡在什么地方？”龙文牧又问。
许忠指了一个方向：“往西大概五里地，顺着山脉边缘走就能看到了。凌云堡和青云堡都是紧挨在乌木山脉边缘的，二者相距也不远。”
只有五里左右的距离吗？这种距离对一般小妖师来说，全力赶路也就一炷香就能到了。
“许兄可认得青云堡的人？”龙文牧问。
“认是认识一两个，怎么了？”许忠不解。
“我想请许兄帮个忙，如果许兄认识青云堡的人的话，我想托你帮我打听几个人。”
许忠性情爽快，只是打听人的话倒也没什么：“老弟你尽管说，我尽可能帮你打探。”
“我想打听的是三个女子，一个名叫千灵雪，一个叫晴儿，还有一个叫夜阑，前两人应该就是青云堡的人。”
许忠眼睛一瞪，见鬼般的看着他：“你没说错吧？”
“错？没说错呀？”龙文牧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惊讶。
许忠盯着他的双眼，千灵雪，这个名字不管是在青云堡还是在凌云堡，那是无人不知的。他不知道龙文牧为什么要打探这个人，是所有人如雷贯耳的那个千灵雪？又或者是同名同姓？
许忠没有多问，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承诺会帮龙文牧去问问。
两人来到了接近半山腰的某个地方。
这地方被设为禁地，一般是不准人进入的，但是在许忠出示了云嘉的指令之后，看守的人爽快放行了。
禁地的中央，有一座宝塔。
“这便是宝阁？”龙文牧好奇道。
“是，宝阁，我们凌云堡的珍贵之物，很大一部分都是收容在这儿。一般也只有人做了什么大贡献才可来此兑换一些奖励。”
“许兄在此兑换过什么没有？”
“哈哈，早些年用功绩在此兑换过一柄战刀，陈年旧事，不提也罢了。”许忠说的时候还是满脸骄傲。
进了宝阁，龙文牧再次狠狠震惊了一把，不过这次的震惊和以往的不同。
无外乎两个字——寒酸。
人再少，好歹一宗门。不说风风光光，好歹得体面吧。
可这里的光景绝对配不上“体面”两个字。
龙文牧在第一层看见堆了不少妖兽骸骨，妖兽骸骨倒是用处多。可是当做宝贝一样藏起来就有点……哎……
第二层，龙文牧看见了不少妖晶堆在几口箱子里，其他货架上还有一些内丹和源石一类的。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小妖的。
小妖的也就算了吧，最关键是妖兽源石，就那么十来块。
好歹七八个货架，一个货架上一两块，看得人心中发凉。
龙文牧估计着，每个源石面前插三炷香，能把那些死掉的妖兽供奉起来。好歹那些妖兽生前是一方凶兽，威风凛凛，死了都还落到这种荒凉地步，妖兽的灵魂怕是得哭泣咯。
再往上，第三层，总算是见到妖兵了。
龙文牧是一点希望都不报，见到之后不出所料。
偌大的地方，总共六把兵器放在架子上。
两把剑，三把刀，还有一把大锤。
龙文牧毫不怀疑，这些都是人用剩下的东西。也许是谁当破烂货不要了，被云嘉那个可怜兮兮的大宗主给搬回来当宝贝了。
看出龙文牧的黑脸，许忠也有些不好意思。
“哎，大人毕竟建造了这么大的基业，九成的钱财都耗费干净了，存下了的却是不多。”
龙文牧扭头：“你不是说她以前是公主吗？难道不应该身家丰厚？”
“大人当年自立门户的时候，没有接受皇室一分一毫的资助。纵然她自己身上有些财物，也全部用来建设宗门了，剩下来的也就是眼前这些……哎，一言难尽呀。”
真是一言难尽，龙文牧抓起一把长刀，老实说这把刀比起啸狮刀都差了很远，至少龙文牧是不想多看了，也不想要了。
要是自己穷到这种叮当响的地步，自己才不会吃饱了没事干建什么宗门，当什么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