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轮椅上的陈慧岚好阴阳怪气的说着。
说白了,她就是心里不服,咽不下去这口气。
苏家人都没养育过顾易柠一天,就能坐婚礼席位的主上桌。
他们算什么。
“都一把年纪了,你还没有闹够?就凭我们顾家现在这气焰,怎么跟如今的参天大树,一手遮天的傅家相比,况且还有个苏家在。当年我们没比顾易柠给养死,苏家没来找我们算账,就该佛祖保佑了。”顾庭远扭过头狠狠训斥了陈慧岚一顿。
陈慧岚被暴怒的顾庭远吓坏了,“你凶我干什么?还不是你自己没本事,搞的我们陈家跟着你一起倒霉。我陈慧岚就是一辈子瞎了眼才看上你。”
“那你怎么还不滚,还赖在这顾家这破别墅里干什么?”
“走就走,谁怕谁?”陈慧岚想干脆利落的走。
可是她坐在轮椅上,一个人回去,只怕连顾家大门外那几节阶梯都下不去。
若是一时心急从阶梯上翻了下去,翻到院子里,摔个狗啃泥,指不定被顾家佣人怎么笑话。
“这顾家的所有财产,我都有一份子,我凭什么走。我这辈子就赖在这儿,跟着你顾庭远耗一辈子,苍蝇就别嫌蛆恶心,咱们谁也不比谁干净。”
楼上,穿着粉色芭比裙,把自己脸涂成翠花似的顾文萱。
脚上拖着永远解不开的脚铐,疯疯癫癫的从楼上下来。
来到客厅,看到电视上,婚礼大门打开,身着白色圣洁的婚纱,挽着傅寒年出场的顾易柠,她顿时被刺激了。
抓起茶几上一个烟灰缸,用力砸向电视机。
然后疯了一样的跑出去。
因脚上拷着脚铐,跑不快,跑了几步,便狼狈的摔在地上。
“呜呜呜……好痛!”她嚎啕大哭起来。
不知是手痛,脚痛,亦或是心痛。
争了二十几年,她终究是输的彻彻底底,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