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勇浩一板一眼的说道。
但其实王满银听到一半就不想听了。
张勇浩所说的这种情况,不是没有过。
事实上。
在生意场上,将债务一起接过来这种事经常发生。
可那叫兼并,叫吞并。
而他从张勇浩手里将打井队接过去,充其量只能算做接盘。
接盘和兼并是有区别的。
即使他愿意将60几万的债务揽到自己的身上。
那反过来,他倒是想问问。
这个打井队还有一口井的基础工程款没有结,数额在万之间,这笔款项是不是也属于他。
王满银随即就发出了反问。
“这笔款项是在我们手里取得的,当然应该是我们的”
张勇浩还没有开口,一旁的黄金山抢先一步说道。
他的这句话直接把王满银逗乐了。
“两位老板,你看我王满银像傻子吗?债务是我的,工程款项是你们的?”
王满银的摇头大笑也是让张勇浩他们两个人脸上挂满了尴尬。
听起来。
这确实不符合情理。
“小王老板,你就体谅吧,看看我们俩现在的样子,还不够惨吗,实话告诉你,打井队的真实负债其实远不止60几万,去年购买这套二手设备时,大部分款项都是赊欠的,截止目前还有将近100万没有偿还,这笔钱还不是得由我们俩来偿还”
黄金山摇了摇头,他在打井队虽然只占据着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可他本身的实力就不如张勇浩。
去年被狠狠的折腾了一下,估计十年八年是翻不过身了。
真没想到辛苦一辈子,最终会是如此啷当不堪的局面,落得一个晚节不保的下场。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其实比张勇浩还要惨,毕竟年龄终究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毫不夸张的说。
如果他现在还是二三十岁的小伙子,即使是如此艰难的局面,也不会轻易将打井队转手出去,他有着大把的时间和精力去挣扎折腾和东山再起。
“两位老板,你们的难处我能体谅,可说白了,这不是三五万,也不是十万八万,而是好几十万,我就算想体谅,恐怕也有心无力”
王满银摊了摊手。
说话是一门艺术。
在这种场合,谁怜悯心泛滥,谁就是个大傻叉,也就不配做生意当个生意人。
他确实没实力去挥洒他的怜悯心,而且就算有,也绝对不可能那么做。
生意场上有生意场上的规矩。
“两位老板,咱们敞亮点说,井队债务我不会接手,至于那笔工程款也是你们的,这是我最大的让步和底线,你们要是觉得可以,咱们就接着往下谈,要是不能接受,那恐怕”
他没有全部说出来,而是起身走出了活动房子。
刚才这段时间,杨大志和几个工人把整个井场都转遍了,相信他们也得出了一些判断。
给张、黄两位老板留一点时间去考虑,也给自己腾出来点时间对这个打井队有一个更全面、更深刻的了解。
这也符合谈判场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