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审配的族人,你就不用跪着了。”
董虎挺了下身体,身体微微前倾,一手拿着硕大酒杯,双眼却紧盯着有些紧张的青年。
“你可以不用跪着,但咱想知道审配一再交代你的话语!”
现在的董虎可不是十年的他,此时的他有着若有若无的威严,尤其是冷着脸的时候。
审三哪里承受得住董虎的冷漠,“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颤巍巍从怀里拿出一个竹管……
“小人……小人不敢……不敢欺瞒将军,老爷……老爷什么话语也没有说,只是……只是让小人来寻……来寻将军。”
在看到审三从怀里拿出个竹管,董虎将身子就向后撤了撤,有密信自然也不用亲口交代什么。
兵卒拿过竹管送到董虎手里后,再一次按刀站在审三侧后,一副随时拔刀砍人架势,这也给了审三极大压迫力。
董虎自然不会理会跪地青年如何作想,拿过竹管翻转了数下,心下却对审配的缜密暗自感叹,原来竹管是用着石蜡封上了的,尽管他不知道审家是如何得来的石蜡,可如此一来,送信之人就不能轻易破坏封口,一旦破坏了,信使的命也就放在了刀口之上,除非送信之人在半道逃入山林隐姓埋名,然而这很难实现,审家是不可能选择一个独门独户的人送信,势必会有一些后手确保信使不敢轻易叛逃。
翻看了数下后,董虎这才从竹管内拿出一张薄薄布锦……
“唉……”
看罢信件,董虎脸上也多了些苦笑、叹息,沮授见他如此,有些好奇信上的内容来……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各家不想明着背叛袁绍,想让韩馥的儿子在合适的时机宰了袁绍……”
“什么?”
沮授猛然站起,随即又反应了过来……
“呵呵……”
“若用咱的话语来说,他们就是既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
“呵呵,这话语确实粗俗了些,可事实就是如此,但先生也莫要担忧,咱理解各家的难处。”
<bD/> 按照后世人的理解,邺城内的那些家伙就是既想做婊子也想立牌坊,心下明明知道大势不在袁绍身上,知道董虎在雒阳的六年时间里拉拢了很多民心,无论是袁绍,还是各个家族,他们都在渐渐失去民心,若再不趁着许攸、田丰之事做出选择,日后的冀州也再无他们家族的立足之地。
无论是什么时代,即便再过两千年、五千年,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百姓也绝对不是蠢货。
供养军队是一项极为耗费财力的事情,十万兵卒的一年口粮高达两百万石,仅袁绍整出的兵马一年就需要四五百万石粮,短暂征募还不至于给百姓造成太大压力,可若常年维持如此庞大建制的军队,对冀州的伤害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连同渤海郡、河间国在内,整个冀州有人丁六百万,去掉老人、孩子、妇人这一部分人丁,按照正常情况下,确实可以征募二三十万兵马,若是饥民太多,甚至可以达到更高的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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