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无奈地恐怕就是周小炜的助理了。
起初还能跟上了冷枫的语速，但越写下去，越是跟不上。
不仅是手速，就连思维也快跟不上。
自己在公司待了也有三年了，跟在周小炜身边也有一年了，以为自己已经很熟悉公司了。
但现在却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外人，还不如冷枫这个外省的人。
“人比人得扔啊......”
“哎......”又长叹一口气，周小炜无奈地说道：“我感觉我们公司在你面前，就像是没穿衣服一样，而我们对你一无所知。”
“这个理解，因为我与贵公司合作，志在必得，所以很关注。
但我们并不是你们唯一的选择，所以周总对我们不太了解也是很正常的。
相比于我们公司，贵公司可能跟在意与集美集团合作吧？”
听到冷枫的话，周小炜愣了一下，却又释然了。
“果然是什么都瞒不住冷总。”
其实不释然又能怎么办？
对方连公司核心机密都知道，更何况这一点。
“其实也不难猜，”冷枫给周小炜倒上一杯新茶，笑着解释道：
“虽然江州与海州是邻省，但贵公司并不是太了解江州的风土人情以及市场。
为了尽快在江州布局，所以你们才会选择在江州寻找一个合作伙伴。
但这个合作伙伴，必须对江州拥有绝对的掌控权，以及庞大的用户群体。
这么一看，其实也不难猜出，你们最想合作的，就是集美集团无疑了。”
“哈哈哈哈......”周小炜不由得鼓了鼓掌，大笑道：“说真的，我现在都想邀请你去海州，在我们公司做商业顾问。”
“算了算了，宁做一块钱老板，不做是十块钱的打工人。”冷枫笑道。
两人的笑声响起，气氛也变得缓和许多。
氛围也从紧张的谈判桌，变成了随意聊天的茶话会。
不过这谈话的内容，却让文清几人有些应接不暇。
“既然冷总知道的这么清楚，我想冷总也应该清楚，在好衣服饰与集美集团之间，谁对我更有帮助吧？”
冷枫与汪家的事，最近他是没少打听。
本就扑朔迷离，再加上街边大妈的添油加醋，各种说辞的都有。
真真假假，反正可以总计为一句话，有着深仇大恨。
“从明面上来看，汪董的集美集团，的确对周总在江州的生意更有帮助。”冷枫点点头。
这句话一出，文清等人也变得紧张起来。
毕竟不管再怎么说，汪晓枫的集美集团更具实力，合作起来也一定是强强联合。
知道在公司实力方面，这是冷枫的硬伤，周小炜心中隐隐得意的不行。
从刚才到现在，一直被冷枫咄咄逼人。
还好这只是友好的谈判桌，这要是在打仗，现在肯定被打得节节败退。
想来也是，自己在人家面前，毫无任何秘密可言，自己的计划人家全都知道，不输才怪。
还好现在只是第一次谈判，只是商量双方合不合适。
这要是第二次谈判，那可就是商量分红与控制权的事了。
看着胜券在握的冷枫，周小炜心想，一定要在这里打压一次，否则第二次谈判，就没主动权了。
说干就干，他也不再收敛，随即释放大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