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觉得我怎么样?”
“这公司不要也罢。”
“那也罢就也罢,但是坐电梯真的有很多好处,容我给你编一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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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房间的门,宽敞的会议室里面很显得空荡,但是并不是白石泽秀所预料的单独授课。
除了多媒体前坐着一位看起来年迈但很有精气神的老人,此刻正用保温杯喝水之外,会议室里还有几个穿着西装的男女,年龄看外表从二十多到四十多都有。
向老师致意之后,两个人坐在了空出的后排位置。
老人见他们两个来了,合上水杯,点开了多媒体上的ppt,拿着屏幕遥控,才开始教导。
“金融是现在企业无法避免的元素.......”
“我还以为是单独授课。”一个看起来像是助教的年轻人,递上来了两份讲义,接过后看了几眼,白石泽秀附耳小声问道。
“父母是这么想也这么打算的,但是我拒绝了,我不喜欢被盯着,讲完一部分特地只问我懂了没有,感觉很差。”一入千代无辜的挑挑眉。
“了解,诶,仓持桑呢,你们不是要一起负责项目吗,为什么只有你听?”白石泽秀看了一圈,确实没有仓持樱怜的身影。
“她上午这个种类学过,已经在实践了。另外,我也不听,我打算当一个花瓶社长夫人,要听的只有你。”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拿出两支笔,递给了白石泽秀一只,一入千代笑着说道。
“好好好,知道了。”白石泽秀无所谓的笑笑,对着老人的ppt,开始在讲义上划线,标记。
刚刚大致扫了一眼讲义,这节的内容是关于现代企业,杂糅了金融、互联网等因素,该如何进行管理,人才选拔和任用,需要在什么部门、什么结点上慎重考虑......
十分新鲜,白石泽秀确实完全没有听过,他对于金融的了解,大致局限于一个笑话。
问:你的老师掉水里了,如何运用你的专业水平帮助他。
答:让市场这只看不见的大手拉他一把。
这门课虽然不是单独授课,但显然一切都是为了一入千代量身准备的,因为白石泽秀虽然毫无基础,但是认真听的话还是能够跟上并理解全部要表达的意思。
“他之前说这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老人喝水的间隙,一入千代用手背拍拍白石泽秀的肩膀,指着讲义上的一句话,扭头问道。
好看的眉头紧蹙,贝齿下意识的轻咬着笔帽,动作十分可爱,上面的一点水渍晶莹的折射房间里的白光。
虽然说‘我也不听’,但是一入千代基本没有走神,和她平时在学校里上课时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这句话的意思是金融的风险系数.......”白石泽秀认真的讲解,余光注意到老人虽然已经喝完水,但是看到两个人在交流,便没有继续讲课。
本质还是单独授课。
眉头舒展开来,一入千代在那句话上面做了标记和注释。
“你真棒,宝宝狗。”
“这句话好早之前讲的,怎么现在才问。”
“你刚刚学的那么认真,你以前在活动室看小说的时候,好像每分钟都要偷偷看我一眼,今天?七八分钟才看一眼。不想打扰你,唉,我头一回感受到了挫败感。”
一入千代笑眯眯的,像一只狐狸偷吃到了羊。
“......”一时间白石泽秀不知道说什么,还以为自己的‘偷窥’都万无一失的,该死,不会会长也一直注意到了吧,在活动室的时候,自己都是两边各看一眼的!
“爱不会消失,只会转...也不会转移,我只是换了个方式爱你,毕竟我学习也是为了你。后面有没理解的吗?”白石泽秀讪讪的问。
“没了。”
“你真棒,宝宝狐。”
抬头,白石泽秀对老人做了一个‘ok’的手势,对方竟也真向自己点点头,开始继续讲课。
少年的虚荣心莫名得到满足。
“......先讲到这里,休息五分钟我们继续。”讲完一部分内容之后,老人说道。
长呼一口气,揉了揉长时间聚精会神而发酸的眼睛,白石泽秀起身:
“我去上个厕所?”
“你问我的意思是要一起吗?”一入千代趴在了桌子上,脑袋在手臂之间蹭了蹭,笑眯眯的抬头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女厕?”
“你自己去吧,我有点困,眯一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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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痴是一种十分严重的疾病,偌大的大厦,虽然有地标,但白石泽秀找厕所还是费了一番劲。
回到那个会议室的时候,一入千代已经睡着了,肤质细腻,就像剥掉叶片刚接触空气的嫩葱。
身体随着呼吸,只有凑很近才能看到的有韵律的前后晃动,长发被她拉到另一边,平时难以窥见的耳朵从黑发中冒了出来。
欣赏了几分钟之后,白石泽秀拿出手机看看有没有新的消息。
“那个?”几分钟过后,年轻助教突然上前,小声的对白石泽秀问道,“需要把上课时间改下午吗?”
“为什么?”白石泽秀诧异的问。
“导师的任务是教会大小姐,大小姐没醒的话讲了没有意义,但是我们也知道大小姐睡着被叫醒会发脾气这件事,只能更改上课时间了。”
“不用,这种睡眠应该不至于到那种程度。”
白石泽秀转头,在助教的惊恐目光中,轻轻的捏了一下一入千代鼻子。
“狐狸,起床。”
手被挣开,一入千代将脸朝下埋在了臂弯里。
“起床了。”白石泽秀用刚刚洗过手,蒸发后冰凉凉的手触碰她天鹅般的雪颈。
一入千代紧紧缩成一团,助教已经仓皇逃窜。
“不起!”
“起床。”
“那你唱歌。”
“好了我知道你已经清醒了,快起来。”在哪里跌倒了,就视情况要不要躺着休息,显然这里没有必要。
“那我打算起床气发作。”
前门被推开,会议室里传出骚动,除了白石泽秀、一入千代和老人,所有人全部起身鞠躬。
“社长好!”
“咳咳,晚点发作,伯父伯母来了。”
“唉,他们来干嘛。”其他人不会陪白石泽秀演戏,同样听到‘社长好’的一入千代总算抬头,果然看到了正朝着自己微笑的母亲。
白石泽秀叹了一口气,一入奈绪来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后面跟着进来的一入悠见,甚至都没有看自己的亲生女儿,而是一进来,视线直接锁定着自己。
重点是,他看自己的眼神,依旧是那么的核善啊。
白石泽秀‘淡定’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