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看见人进来了,怎么没见了,仔细搜,不要放过任何人一个角落。”
其中一个将士走好走到房玉良藏身的地方,距离房玉良藏身的房柱越来越近。
房玉良看着印在地上的影子,把手里的刀插进后背的刀鞘,从靴筒中拔出匕首,唇角勾起,露出一丝冷笑。
一步,两步,三步,那人慢慢的朝他靠近,他并没有发现柱子后面藏的有人。
看见挂着的染布后面似乎有个人影,手放在刀柄上,准备来个突然袭击。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身后藏着一个真正的偷袭者。
他猫着腰,正要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一只手从后面伸出捂住了他的嘴,下一刻脖子一凉,喉咙被划开一条血线。
房玉良确定对方再也不会喊出声音之后,这才把手给慢慢的松开,将尸体拖到了一旁藏在了一个水缸后面,
他动作很快,一边拖动尸体一边留意四周的动静,尽量不发出声音,引来更多的敌人。
等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眸子里散发出鹰一般的光芒,视线钉在前方的染布后面,那里也有一个敌人。
他身法灵活的走过去,绕到那人身后,直接来个如法炮制,手中的匕首再次割开了一个人的咽喉。
鲜红的血液喷溅到了旁边的染布上,像是盛开了朵朵红梅。
他的脸上冰冷与嗜血两种神情交织在一起,眼睛里流露出残忍的杀意。
然后是第三个,四个,第五个,第六个……杀到第七个的时候,忽然被第八人看见。
“来人啊,人在……噗……”
第八个人张嘴就喊,话还没有说完,但见眼前白光一闪,一把匕首不偏不倚的插在了他的咽喉上,把他的喉咙给刺了个对穿。
下面的话很快被风吹散,像是从来没有发出过声音一样。
房玉良把所有人的尸体全都拖到后院柴房,然后走到院中以手拢音把在附近搜索的将士给喊了过来,然后继续一边刚才的动作。
地面上很快就只剩下几滩血迹,经风一吹,整个染坊都散发着一股血腥味。
房玉良直接把院子里的几口大染缸全部打碎,冲散血腥味的同时再次引来一队士兵。
而城内的其它地方不时的传来惨叫声,房景毓带人在城中各处布置了各种机关,一旦有人闯入,那些尖刀,暗器,就会射入敌人的身体,要了他们的命。
而此时的正街上,孟尝正眯着眼睛看着面前出现的白袍男子,男子头戴斗笠,身披雪白的狐裘,半张脸被狐裘雪白的容貌遮挡,露出一声欺霜赛雪的双眸。
孟尝看清来人,唇角缓缓扬起,面具下的丹凤眼流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这笑意中含着对对手的欣赏以及森冷的杀机。
房景毓孤身一人出现在孟尝面前,他的身后是空荡荡的街道,街道两旁的屋舍高低错落有致。
那些风经过那些屋舍之间的时候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如泣如诉,像是一个个无声低头哭泣的少女。
他一出现,整条街好像都变得悲伤了起来,就连他脚下的青砖也散发着一丝悲鸣的韵味。
咳咳咳~
“我是该叫你孟尝呢,还是应该叫你萧复?”
房景毓掩嘴低头轻轻咳嗽两声,缓缓抬起头看向眼前那个骑在马上,穿着一身玄色衣衫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