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家里老爷子的贴身保镖,户飞了解尤为的本事,他曾亲眼见过尤为一个人徒手解决三只饿疯的藏獒,而且寸伤未有。
虽然他也见识过江岩单手断棍的能力,可在他心中,从来没有把江岩和尤为放在一个水平层面上过,要不然,在得知尤为来天海后,他也不会去提醒江岩。
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应该被提醒的居然是尤为。
看江岩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再想到尤为躺在医院死活不知,户飞明白,江岩不仅仅是强于尤为这么简单,而是两人之间有着深渊天堑般的差距。
回想起那天劝诫江岩的场景,户飞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尴尬得脚趾头能在地上抠出个三室两厅来。
江岩说道:“我教你来,不是为了和你说尤为的事情,他跟我素不相识,是死是活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不值得多提,我是想问问你,还要不要继续冤冤相报?”
户飞脸上浮现出一丝挣扎,不甘道:“老师,难道我就这样被他白打了吗?”
“也没有白打,我去的晚了半步,尤为也把桂言义打伤了,只不过没有你伤的那么重罢了。”江岩瞟他一眼,面无表情说道:“况且,你抢了人家的女朋友,也该被打。”
户飞心虚地挪开视线,不敢与江岩对视,弱弱说道:“我追敏瑜的时候,不知道她有男朋友…”
江岩摆摆手打断他的话,道:“你们那点破事儿,我不想多问,也不该我问,我就想知道,是冤冤相报何时了,还是大家一笑泯恩仇,你给我句准话。”
户飞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我要是不泯恩仇,老师您准备怎么处理?”
“轻则记过,重则开除!”江岩冷声道:“你叫来多少人,我就送进医院多少人,我倒要看看,是你从家里叫人快,还是我叫救护车快。”
江岩向来温和的脸庞,多出几分户飞从未见过的霸气,户飞想到在医院里的尤为,知道江岩这话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对上江岩寒芒如电的眼神,户飞被吓得噤若寒蝉,心中再没有一丝一毫报仇的执念,忙不迭说道:“我认了,我认了,只要桂言义不再招惹我和敏瑜,我保证不再招惹他。”
江岩微微颔首,冲他甩甩手,“回去吧,该干嘛干嘛去。”
“好的老师,您先忙。”
户飞从江岩办公室出来,耳边犹然响着江岩的“该干嘛干嘛去”,他不由苦笑,能干嘛呢,只有去医院。
他打车来到天海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径直来到急诊外科,从护士站找到了尤为的床位号。
一进病房,他就见到病床上半躺着一个脑袋缠满纱布的人,通过身形能够认出是尤为。
“尤哥,你怎么样了?”户飞看到往日里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尤为成了这幅惨样,心里五味杂陈。
尤为听到声音登时一怔,下意识就往后缩,可是他很快就回过神,躲不掉的,“你来了。”
户飞“嗯”一声。
“他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