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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零六章 撇清关系

加上运输困难,需要打通各种环节,前期投入成本太大,造成最终只能放弃了。

但只要搭上杜飞这条航线,这一切难题就都不是难题了。

以他跟杜飞的关系,再加上中间多个落脚点也不影响,杜飞原则上早就答应了。

只是具体落实,需要跟古晋方面接洽,目前正在关键时候。

赛义德不想因小失大。

此时见到杜飞,简单寒暄之后,很快进入正题。

杜飞也猜,他无事不登三宝殿,却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些曲折。

沉吟道:“这么说你是给人来牵线的?对方什么来头?”

赛义德道:“高加索人,与土耳其的摩多尔家族关系密切,呃~我家与摩多尔家族有联姻关系……”

杜飞微微皱眉,高加索这个地方于速联而言非常特殊。

种族文化,宗教信仰,地理位置,都与速联或者原先的沙俄格格不入。

在杜飞穿越前的世界,更在速联解散之后,与后继的露西亚摩擦不断。

杜飞相信,矛盾从不是一天形成的。

此时即使速联如日中天,那些矛盾依然存在,只是被掩盖起来。

于杜飞而言,更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可对方主动找上门,令他不得不谨慎回应。

这种事要么不沾染,一旦沾染上就会很麻烦。

尤其眼下,与速联的关系处在不太稳定的阶段,双方虽然互相表达出了善意,却都心存防备。

稍微风吹草动,就有可能出现误判,造成难以预料的后果。

杜飞看了一眼赛义德,问道:“对方什么目的?”

在杜飞心里,能不接触是最好的,但是可惜……今天跟赛义德见过,就已经撇不清了。

未来真要出什么事,只要kgb一调查,就能查出他跟赛义德的接触。

之前赛义德又跟高加索的人接触过……

有些事不需要证据,只要怀疑就足够了。

赛义德抿唇摇头:“抱歉,他们口风很紧,并没有跟我透露。”

杜飞点头,没再言语。

赛义德瞪了几秒,试探问道:“那我回绝了他们?”

杜飞嘬嘬牙花子,伸手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不用,既然点名找我,避而不见总是不好的。再说……不看旁的,你的面子我肯定要给,赛义德我的兄弟。”

赛义德眼睛一亮,倒是真没想到杜飞的态度。

心里则暗暗松一口气,他这事儿算是办成了,后续什么情况都与他无关了。

倒是杜飞这里,赛义德有些想不通。

其实来之前,他猜测杜飞很可能会拒绝见面,到时候他也有借口回复那边。

不是他赛义德不办事,而是人家不肯见你们。

可是……杜飞真这么好说话吗?

显然不可能。

跟赛义德吃了一顿饭,之后二人都没再谈正事。

等杜飞回到下榻的宾馆,立即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喂,请帮我接娜塔莎同志……我叫杜飞……”

片刻后,听筒里传来娜塔莎的声音。

杜飞没在电话里细说,只让娜塔莎来面谈。

关于高加索,不管站在杜飞的角度,还是关乎果家利益,都不应该牵涉太深。

那种地方,不能提供任何好处,只会带来无尽麻烦。

必须提前跟娜塔莎打好预防针,并且杜飞有种预感,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虽然目前这只是一种没有任何依据的感觉。

半小时后,娜塔莎来到杜飞的房间,还带来了卡巴耶夫斯基。

目前莫思科的安保全部向运动会倾斜,卡巴耶夫斯基作为负责人权力相当大,能临时调用的资源非常多。

而且他还有一个身份,曾经给安德罗播作为警卫员。

这个履历最为关键。

杜飞看到卡巴耶夫斯基没太意外,反而娜塔莎单独来,他才会奇怪。

毕竟干系不小,娜塔莎一个人的份量是不够的。

杜飞上前握手:“卡巴耶夫斯基同志,很抱歉这么晚让你跑一趟。”

卡巴耶夫斯基表示没关系,随即看向娜塔莎,示意她跟杜飞说,自己更多是带耳朵来的。

杜飞叫人来的目的就为撇清干系,更没必要藏着掖着,把情况说了一遍。

末了道:“娜塔莎同志,卡巴耶夫斯基同志,作为阶级兄弟,值得信赖的朋友,我觉得类似的事情,有必要互相告知,尤其在运动会期间,这是一次向全世界展示社会主意优越性的盛会,不允许有宵小之徒暗中破坏……”

杜飞表情严肃,目光从娜塔莎身上挪到卡巴耶夫斯基身上。

卡巴耶夫斯基也不再缄默,立即道:“杜飞同志,非常感谢,对您的帮助我真心感谢,这件事我会立即向上级汇报。”

说完雷利风行,立即起身离开。

剩下娜塔莎也没多待,跟着一起走了。

杜飞把他们送到门外,回到床上躺下,打开电视机,里边传来速联电视台正在报道运动会的特别节目。

杜飞知道,今晚上注定是许多人的不眠之夜。

反而是他,通过短暂见面,轻飘飘的把压力转嫁了出去。

倒也不是他多高明,只是速联在运动会的投入太多了,期间决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罢了。

至于跟那个名叫麦哈麦迪的人见面,只要后续娜塔莎没提出明确反对,依然可以照常进行。

如果可能,杜飞甚至希望麦哈麦迪这帮人真是来搞事的。

一旦做实,这就是双倍好感。

与此同时,消息已经到了安德罗播这里。

作为情报部门负责人,尽管安德罗播更重视中亚和阿芙汉的问题,但在运动会期间他的主要精力不得不放在莫思科。

巴卡耶夫斯基刚打过电话,此时则直接出现在他家,这是心腹嫡系才有的待遇。

听他说完,安德罗播靠在轻轻摇晃的椅子上道:“刚才你跟娜塔莎一起去的?”

“是的~”巴卡耶夫斯基道:“杜飞先给娜塔莎同志打电话,随后娜塔莎同志叫上我,去的宾馆……”

安德罗播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年轻的东方面孔。

他当然明白,杜飞是为撇清关系,却也必须记这个人情。

甚至确认那些反叛者真要在运动会期间进行破坏,还要通过外交渠道正式表达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