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季雨泽的目光几乎是没有离开过年嘉实的周边,但凡有一点情况,他基本都能够发现,是以一路上,他看见了太多的小偷,太多的片子,而所有的这些人都基本逃不过他的眼睛。好在这些人,并不能够给年嘉实带来什么真正的威胁。而且即便是季雨泽有离开年嘉实的时候,他也会让手下的其余人死死盯住周围的情况。
而现在火车马上就要到站了,季雨泽反而打起了精神,甚至还叮嘱手下的其余人也都打起精神:「马上就要到站了,事情做了百分之九十九,只差百分之一就要成功,但这时候松劲,导致葬送了整个任务,是最得不偿失的,也是最不可原谅的。我希望你们和我一起,能够把此次任务完美的执行到最后那一刻。」
本来这些手下人,一路护送年嘉实过来南京,其实是相当乏累的。只要出过远门的都知道,哪怕是路上条件非常好,但赶路本身的乏累,你是无法避免的。是以,他们一个个的此时都有点蔫。听了季雨泽的说话后,有三个人倒是也打起了精神,另外几个则是觉得他说的有点严重了,所以表面上答应,可是则还是心理上还是有些放松的。
年嘉实这个人也是有点放松,毕竟累了,而且是暗中护送自己,有人始终看着,是以,他心理上潜意识认为,自己其实是可以舒服一些的,如果真有事了,那么暗中保护的这些人,也是自己的一道防线。
就是这样,火车比之前的速度慢了不少,车上的乘客也在各自行动起来,搬行李的搬行李,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都在准备下车。而这个时候是最乱的时候,季雨泽的却没有动,看见他没有动,他的手下也没有动。都在用眼睛看着年嘉实周围的乘客动作,实际上一路上年嘉实周围的乘客,基本上在他们的脑子里都有了印象了。也就是俗话说的心中有数。
但看起来在不可能的人,在季雨泽这里,都是保持着较高警惕性的。论起不可能的人,突然抽冷子给你一下子的情况,作为专业特工,听过的,看过的,知道的还少吗?而一个人最容易收到威胁的时候,就是来自于那些看似不可能的人。就好比过道,你一次不小心,正常的过没事,甚至是你多次不小心,只是按照自己的心意过也没事。但只要出事,那就完了。
把手放在兜里的,把手放在行李里的,你知道他们在下一刻把手再拿出来时,是空着手,还是会拿着一把枪?这有点像是薛定谔的猫,箱子里有只猫,再没打开之前,任何人都不知道这只猫是死的还是活的,只有在打开箱子的那一刻,才能知晓答案。所以最严谨的说法,只要那只手没有空空的让他们看见,那你就永远不会知道,这只手在行李箱中,在衣服口袋里,会不会拿出武器。
只不过这样观察是很累的,季雨泽却依旧在尽全力的警惕者年嘉实周边的一切,好在这样的情况持续并不长。人们传完了外套,收拾完了箱子,谁也不可能说依旧在乱动。基本都是完事了后,再次坐在位置上,除非是那种没有坐的站票。可没有坐的人更雷,他们其实反而不怎么愿意动,之前也不会像是有坐的人那样放松。是以,没坐的人,反而更让人放心一些。
没一会火车最终停在了站台上,年嘉实半起身朝着前面,距离自己更近的一些的下车口看去。不过季雨泽却压了压手,但却跟自己的手下说道:「咱们不着急,等人都下完了,最后在下也是一样的。」
这话自然是说给年嘉实听的。后者也懂他的意思,看了一眼,见人流都在缓缓的挪动,排着的很满,于是又在坐下等着。如此,又过了一会,火车厢之间相连接的地方,也就是车门所在,后面排着的人已经挺少了。另一头也是基本一样的情况,仅剩的几个人也都面朝着门的方向,没谁注意身后车厢的情况。
见此,季雨泽立刻往站台又看了看。嗯,站台上
人依旧是不少,都是刚下车的,有些人可能是第一次坐火车,又或者是第一次来南京站,下了车之后,正在左右张望,可能是找出站口呢,看了一会这才决定和人流一起走。还有来接站的人,买了站台票,进来等着了。有很多已经接到了要接的亲戚朋友,仅有的几个,也在四下张望,寻找友人。不过大多数人,还是跟在人流里,正在往出走。
季雨泽道:「不着急,等人从站台上出去的差不多了,我们在下车。」
火车上的人,已经全都下去了。站台还有不少人,所以季雨泽等人还是没有动。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车相交接处,黑影一闪,确实走上来了一个人。看穿着应该是列车员。这个列车员上来看见年嘉实,季雨泽几个人还挺安慰的坐在椅子上,也是一愣,随即说道:「到站了,抓紧时间下车!」
「知道了。「季雨泽代为回答道:」我有个同伴还在厕所呢。等他出来我们就走。「
列车员也不说话,点了下头,继续顺着车厢往后走去,去检查别的车厢还是否剩下人了。别以为到站了都会下车,作为列车员这项检查是必不可少的。有不少人故意留在车上,就是布下。而这其中甚至有人下车一群人这么大动静都吵不醒,还在睡觉呢,你敢信?这也幸亏是到了终点站,要是半推经过的站点,睡着这么死,肯定是要坐过站的。
还有的人还故意的躲在车上,找到后一问为啥,人家说就是喜欢做火车,我还想坐。还有的人,就是为了看看自己始终不下车后,会怎么样。好奇心就是这么大。更奇葩的事都有,不过人生百态,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也算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