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金总到底啥关系？”
“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
“怎么个合作？”
“啧！你怎么那么多事儿！”
“我就问问嘛！”
“那好，我就跟你说吧，我的公司，有一些业务，虽然是我们自己承包下来的，但实际操作的这个环节，很可能并不是由我们亲自进行。就好比，有一些项目，需要对外招标，然后我们公司拿到了这个项目，然后，再转手给金总的公司。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明白。”
“嗯……”
冯楠眨巴眨巴眼睛，“我这么跟你说吧，就好比，我给你十块钱，让你去买根黄瓜，然后你不想自己去买，就给陈璐五块钱，让陈璐去买黄瓜。这回你懂了不？”
“就是中间商呗？”
“也差不多。”
冯楠暧昧一笑，“所以，严格意义上说，我们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但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知道我怎么想的么？”
“八九不离十。”
冯楠一撇嘴，“你肯定是觉得，我跟金总有一腿，然后合伙儿做生意，赚到钱的，一人一半儿！是不？”
“嘿嘿。”
“嘿嘿什么嘿嘿！”
冯楠笑骂一声，“一般，两口子一起做生意，才这么干！我跟他，压根儿就不是那种关系！他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不过，我确实有点儿看不上他！”
“那我能问问，你为啥看不上他吗？”
“你不知道么？”
“就是，就是因为……因为身体不行啊……那也不至于啊，既然是病，大多都能治的好的！”
“哼，你寻思什么呢！你觉得，我是那么肤浅的人么？”
冯楠一撇嘴，“这种事情，有的时候，也说不清楚，反正，我就总觉着，我对他没有那种感觉。”
“那种感觉？”
“说不清。反正，就是一点儿期待都没有。其实我对他，也不算烦，但也谈不上喜欢。我觉得，要是喜欢一个人，就应该是那种没事儿的时候总想着要跟他在一块儿，就算什么都不干，有个人陪在身边，也感觉挺舒服那种。”
“妈耶，你这么一说，好像是呢。”
王小六儿眨巴眨巴眼睛，一下子忽然懂了，“对对对！你说的太对了！”
“你那么激动干嘛？怎么的，你有喜欢的人了？”
“嗯。”
王小六儿点点头。
冯楠一挑眉，“是那个，李红杏儿？”
“也算是。”
“也算是，是什么意思？”
“就是，李红杏儿是那种，但不是唯一一个。”
“还有谁？”
“你咯~”
“嗤。”
冯楠小脸儿一红，“我也是！”
“什么你也是？”
“你猜！”
“你也喜欢我吗？”
王小六儿看起来还挺激动。
“嗤。”
冯楠没说话，扑哧一声笑了，“小玩意儿……”
话说完，她往楼上去了，“我去楼上补个妆，你也收拾一下吧，一会儿咱们去王总那儿！”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一边儿去！”
冯楠都没回头，还竖起一根中指。
王小六儿在一边憨憨地傻笑起来，也没再多问。
如此过了能有一个多小时，冯楠跟王小六儿才从那边出来，冯楠开车，王小六儿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因为是中午饭点儿，今天看起来特别堵，冯楠开着车，也一副寸步难行的模样。
王小六儿往窗外张望着，远远地看见一个饭店，看起来金碧辉煌的，特别气派，忍不住问冯楠，“楠姐，那个饭店，是咱们这儿最好的吗？”
“差不多。”
冯楠暧昧一笑，“不是第一第二，前五也肯定有它了。今天，王总就在这里给你摆了酒。”
“那，这里摆一桌，要多少钱？”
“具体不清楚，大概得五位数吧。”
“五位数？个十百千万……”
王小六儿一脸懵，“得上万？”
“一万两万的，应该打不住。”
“妈耶！”
王小六儿直嘀咕，“吃顿饭，那么多钱！”
“你行不行啊？”
冯楠看他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忍不住拍了他一下，“你要是没事儿，现在下车。”
“干嘛？”
“那边酒店前面车位紧张，不一定能有地方，你要是看见那边有空位，你就过去，把地方站住，我这边儿不得调个头才能过去嘛！”
“那我过去了，他们不会撵我吗？”
“不会，你就说给你老板占的，他们说啥，你都甭理他就完事儿了！”
“那我去了！”
“快去！”
王小六儿还真的开门下车，翻过护栏跑到了酒店门口儿。
好家伙，这一到地方，就发现附近的车位都让人给占了，一点儿地方都没有。
王小六儿看得直挠头，转来转去，只能等着，如此等了能有几分钟的样子，有人从里面出来，开走了一辆白色的小轿车，王小六儿一看，赶紧快跑两步冲过去，一下站在了车位中间。
哪知道，那边前脚刚走，一辆白色的保时捷就开了过来，开车的一看有人站在这里，滴滴滴，直按喇叭，明显是想让王小六儿靠边儿。
王小六儿眨巴眨巴眼睛，想着冯楠马上就过来了，就低头摆弄手机，假装没听见。
那边儿看王小六儿不动，明显就不乐意了，一个男的从车窗里探出头，指着王小六儿的鼻子就骂起来了，“诶，那边儿那个傻x！你特么聋啊！靠边儿！”
王小六儿一听这话，心里头也挺生气，斜睨着男人，就没做声。
“说你呢，叫你靠边儿！”
这边车窗里，一个女人也探出头来了，跟男人一样，一副牛逼哄哄的模样，“靠边儿！靠边儿！”
“我凑，哪儿来个大烧饼！”
男人看王小六儿不做声，一下推开车门，下车了，怒气冲冲地就跟着王小六儿来了。
他不说话，先动手，上去就甩了王小六儿一巴掌，好在王小六儿反应快，用胳膊一挡，这一巴掌没打在脸上，却给王小六儿带了个趔趄！
王小六儿抬头，看着男人，男人脖子一抻，用手指着王小六儿，话没说出口呢，那手都快戳到王小六儿的鼻子了。
他瞪着一对三角眼，还在骂呢，“小特么东西！我说你呢！你耳朵塞啥玩意儿了咋的？没听见啊！是不是找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