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什么事也没有,船还没消息呢,估计还要两天。
再说京兆。
终于开学了。
九厂在付强的四处奔走之下,终于有自己属于自己的全套子弟学校,从托儿所、幼儿院、再到小学、初中、高中、技校、中专、高中专、大专、本科。
玩全乎了。
只是,从小、初、高、专、技,所有年级只有一个班。
人数最少的班级,只有四个人。
九厂技校考试标准,怎么说呢。
学习成绩只是参加二次考试的门槛,二次考试的难度,全市招生,八千个初中生当中只过了十三个人。
相比起九厂技校的恐怖过关率,大学生还算好些,怎么也有大招一百过一个,来京兆考试的,也有三过一的水准。
军训。
史国忠是行家,十五岁上的,无论学什么的,全部参加军训。
早上起来背上四块砖跑步这是早餐前的基础操作。
开学头一天,九厂所属各级学校,哭声震天。
老天都怜悯,下雨了。
史国忠没怜悯,下雨天好呀,全员多站一个小时的军姿。
就在雨地里站。
开学第二天,没人哭了。
有人哭,全班晚餐后就加站一个小时。
开学第三天傍晚,一切都安静了。
这天晚上,陆敏得意洋洋的回到家,将几份试卷往客厅桌上一放,跑到带铁条的木箱子旁拿钥匙打开箱子,取出一瓶汽水,然后放进冰箱,从冰箱里取一瓶冰的,在冰箱旁边的小本上签字,写一个领取,乐滋滋回屋了。
陆鸣回家,贼头贼脑一阵观察,然后把几份试卷放在陆敏的试卷下面,一只手提着鞋,掂着脚尖回屋写作业了。
然后是张相。
进屋,看了看桌上试卷,眼泪差一点都流出来。
放下书包,拿出两张试卷,四下看看,在客厅门背后取下杨柳的那根包浆柳条拿在手上,一个人站在客厅里,终于,眼泪流下来了。
二楼。
白蕠正在翻看文件,听到家里小家伙们回来,三个小家伙这一翻操作把白蕠整不会了。
难道他们不知道,一抬头就是二楼吗?
一楼客厅是挑空的。
这会看着张相双手拿着柳条,眼泪汪汪的,白蕠也无心翻看文件了,将文件收好,然后从二楼上走了下来。
“张相,告诉妈,怎么了?”
张相双手捧着柳条往白蕠手上递,白蕠很是疑惑的接过,张相这才拿试卷递给白蕠,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不哭,不哭。”
张相一边哭一边说:“开头头一天测试,今天发卷子,我没考好。妈,你打我吧。”
白蕠拉着张相的手,拿出的手帕给张相擦了擦眼泪:“不打,你知道没考好,要努力。证明你知道自己的问题,打是一种手段,不是结果。为的是让你好好学习,而不是为打你而打你。”
张相听的一头雾水。
白蕠把柳条放下,准备再安慰几句。却见张相一把抓起柳条,咬紧牙关,绝对是下了狠手,给自己的小腿上狠狠的抽了四下。
当场就见血印子了。
可疼了,却没让张相哭,因为没考好而落泪的张相表现出了他坚强的一面。